他也比白棠更想抓到那个人,可凡事要有充足的证据。
白棠呆坐在那儿不再吭声,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陆连衡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正对面,目光瞧着她。
片刻后,白棠眼神晃了晃,伸腿下来:“我先走了。”
陆连衡拉着椅子往前重重一挪,高大的身形将她堵在床上。
“你看起来不太好。”
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的细发,有一层汗。
白棠像兔子一样跳起来,甩开他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一天抓到了那个嫌疑人,你对顾瑾年的罪恶也无法洗脱,对我也是!”
白棠应该是恨陆连衡的。
可是在怀疑柳文竹的时候,她却莫名其妙、也糊里糊涂的找了过来,来跟他说这些。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岸上某样东西,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也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这种感觉,在意识清醒过来之后,让她备受煎熬。
白棠撇开头,眼睛低垂看着米白色的毛绒地毯,语气恶狠狠地:“你要是再碰我,我会用尽办法让你尝到苦头。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手软!”
陆连衡手指搭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缓缓敲着:“你刚才不是被我吻的很沉迷吗,我不认为你对我半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是你出现在我的房里,是你自投罗网要做我的猎物。而且,你病了,需要我。”
白棠的脸色比刚才更冷:“我不需要你。女人,也从来不是你们用来玩乐的猎物,如果必须臣服于一场狩猎,在我这里,陆连衡你才是会被捕兽夹困住的那一个。我会把你剥皮剔骨,示威给跟你一样的人看,让他们知道,在你把别人当猎物的时候,也有人会把你变成俎上鱼肉。”
膝盖上的手指动作停止,陆连衡眼底彻底暗下来,房间陷入沉寂。
这种窒息的安静感,像一把磨好的刀,一寸寸刮着白棠的身体四肢,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