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我大概像只连爪子都没长齐的幼猫,再怎么龇牙咧嘴,也没什么攻击力。

      要不然他怎么会夸我“会过日子”呢?

      软弱、没主见,从小就被父母护着长大的女孩,结婚后才好拿捏,又好调教。

      陆应淮当我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他起身,冷淡道:“下周家里有聚餐,记得把孕肚藏好再过来。”

      我死死咬唇。

      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

      陆应淮拿起手机,他低头扫了眼屏幕,便推开病房的门,在走廊接通。

      我本不想听。

      可医院的隔音太差,他手机里女人娇怜的哭声,又极为缠绵。

      又是宋晚晚。

      大概是深夜女人容易做噩梦,让陆应淮快些去安抚安抚她。

      不得不说,宋晚晚掉眼泪的本事,也很突出。

      越是气质清冷的女人,哭起来就越显得梨花带雨。

      尤其是宋晚晚这种学跳舞的,那眼神特别勾人,不论男女,都会轻而易举的被她泪水欺骗。

      而有的女人一哭,男人只嫌吵。

      只有宋晚晚这样的顶级碧螺春一哭,男人才会心疼。

      果然,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闭上眼,早已习以为常。

      可令人意外的是,次日一早,我竟然收到了宋晚晚的短信。

      光拉黑她微信都不够,她甚至能见缝插针地到处晃悠。

      【苏学妹,应淮跟我说你也住院了,对不起,要不是我伤得太严重了……我是不会打扰你和应淮的。等你出院后,我请你们吃饭,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宋晚晚措辞很一本正经。

      可她却又配了张割腕的照片。

      照片背景里的虚影,依然是陆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