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讽刺。
多廉价啊,仿佛陆应淮愿意娶我,就是天大的恩赐,甚至应该感恩戴德,下跪庆幸他不嫌弃我。
“爸,有时候我不懂,你喜欢陆应淮,到底是喜欢他是你女婿,还是你儿子!”
我抬眸,恨恨地盯着父母。
“你——”
父亲指着我,忽然跌坐在沙发上,绞痛般捂着肾脏。
“晴好,”母亲又急又气,“你太不懂事了,你爸这段时间肾结石,偷偷一个人去医院做激光,就是怕你知道了担心。你倒好,你跑去跟应淮的朋友乱来,你自己不觉得心寒吗?”
我摸着冰凉的瓷砖,突然觉得脸上很痒。
摸了摸,竟然是流泪了。
我用力擦着脸,低声道:“爸妈,我先走了,你们注意身体,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走什么走?”
母亲心疼地皱眉,“怀孕本就体虚,我已经让应淮开车过来接你了,估计他现在早就在楼下等着,你坐应淮的车回去,不然我们不放心。”
父亲移开视线,闷声不吭。
我艰难起身,捡起地上的包,“不用了,我跟陆应淮无话可说。”
然而,就在我打开家门。
正对面的电梯旁,竟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陆应淮正侧靠在扶手上,手里夹着未点燃的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似乎等了很久。
小区的房子隔音并不算好。
也不知道他偷听了多久。
我低头,捂着小腹,摁亮电梯。
陆应淮将烟掐断,他看着我耳后被汗水濡湿的软发,听不出情绪问:“去哪里?”
我闭着眼,没有任何沟通的欲望。
电梯缓缓上升,直至打开。
我刚抬腿,手臂却被他用力握住,不管我怎么甩,他都没放手,反而越来越紧。
电梯就这么僵持着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