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照片,没有丝毫犹豫,回复了一条消息过去。
【他叫的老婆,不是我,是你。】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并不是担心陆应淮的病,而是思绪翻腾,止不住地在想他们正在做什么。
陆应淮应该得偿所愿了吧?
毕竟前世,他上床都念着宋晚晚。
现在终于将赝品甩干净了,还能跟初恋旧情复燃,怎么看,今晚都是天赐的良机。
再不纾解纾解,都对不起他那几年的思念。
我睁开眼,摸了摸小腹。
孕妇并不是没需求,上次检查后,医生也说过,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要别弄得太激烈,那种事情,其实对女性很有益处。
我攥紧床单,内心竟有几分出格的想法。
爸妈用来羞辱我的那些话,历历在目。
我根本忘不掉。
明明我一件错事都没做过,却落得一个水性杨花,不懂得自洁自爱的名头。
凭什么?
我跟陆应淮之间,凭什么只有他能出轨,他能跟初恋藕断丝连,他能深夜跟初恋共处一室?
仿佛我做什么都是错。
哪怕他在我面前,跟宋晚晚睡了,也是能被原谅的。
想到这,我掀开床单,鼓足勇气下床。
手机时间显示九点四十。
平日里,周言礼的作息很规律,处理工作到十点半后便休息,次日七点再起床洗漱。
现在这个时间,他大概率还没有睡。
我紧张地吞咽着喉咙。
然后悄悄下床,轻声拉开卧室门。
次卧的灯并未熄灭,周言礼没有关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