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漠地拒绝,“不用了,我不舒服,不想去。”

      “别闹小孩子脾气。”

      陆应淮皱眉,目光似乎责怪我不够懂事。

      他永远都是这样,我的一切情绪都能被他理解成耍性子,闹矛盾,等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求安慰。

      我懒得再开口,直接推开他回房。

      孕酮片吃了大半,我关紧药盒,收到了周言礼的电话。

      “晴好?”

      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那头微顿,语气有些着急,“你哭过了吗?”

      我讶异片刻,脸上却并没有眼泪,“没有,你听错了。”

      “那就好,”周言礼松了口气,“张教授下周大寿办酒,我可以带你过去,就以研究生师妹的名义,周五那天你有空吗?”

      我沉默了会儿,才如实交代:“这件事,应淮刚刚问过我。”

      周言礼追问:“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

      很明显,如果跟陆应淮一起出席,我则会被当做是他的家属,他的未婚妻。

      周言礼自然也清楚这点,只提醒道:“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毕竟张教授有可能是你未来的直系导师,就算是混个脸熟,说不定对以后有帮助。”

      “我明白,我再考虑考虑。”

      周言礼放松语气:“嗯,不着急,对了,你现在有空吗?”

      “有,怎么了?”

      “之前你开车送我去医院时,我不小心将明天要用的教案跟病历混在一起,塞进副驾驶的抽屉里了,你现在方便的话,能不能看一眼还在不在?”

      我连忙起身,翻出车钥匙,“你现在急着要吗?”

      “不算急,如果还在的话,我明早来拿就行,没有的话,我重新做一份也不迟。”

      “好,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去车库看一眼。”

      我迅速推开卧室房门,却意外看见陆应淮正靠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