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近乎负距离的尺度,让我很快联想到了当初刚发生关系后,那种极度混乱的生活。
那会儿,陆应淮刚失恋不久。
我趁机上位,在他身边软磨硬泡,每天除了上床,就是上床。
女人是很敏感的。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用不用心,几乎可以从床品来判断。
陆应淮就属于床上很好,但到了床下,就毫无耐心的人。
但那会儿,我很年轻,也很傻。
他把我当戒断宋晚晚的玩具,我也很天真的以为,当玩具久了,说不定就能产生一点真心呢?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这样不清不楚鬼混了一周后。
我坐在床边穿衣服,从吊带,穿到外套,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他:“陆应淮,你爱我吗?”
这句话很傻。
问出来,就显得更傻。
可当时那个年纪,不问又显得故作成熟。
那会儿,陆应淮靠在床头,正在抽烟,他姿态很放松,明显是事后的贤者状态,却因为我突然的一句话,烟头干烧了会儿,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掉。
很快,他皱了皱眉。
我敏锐地察觉到,又多嘴了句:“当我没问。”
有时候男女这档子事,只讲究个你情我愿,问“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都显得太可笑,又太讽刺。
可当时的我并不懂。
以为每一次上床,都是在递增感情。
但其实,每次只有我一个人在床上沉沦,逐渐被那种多巴胺的分泌所迷惑。
不过很快,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酒店的时候。
陆应淮却突然扯出了我的手腕。
我双腿还在发软,根本站不稳,摔在了床上。
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他离我很近,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平直的睫毛。
但随之而来的,是我呼之欲出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