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袍和靴子,只留下一身单薄的里衣,然后轻轻掀开锦被的一角,上了床,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苏杳像是本能地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她主动地靠近陆怀瑾,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双手也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身。
陆怀瑾对她的主动向来很难自持。
他的身体逐渐变得燥热起来,他将浑身的热量一股劲地都传给她。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旖旎气息。
折腾了一个时辰后,苏杳终于出了一身汗,原本滚烫的额头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温度,高烧似乎就这样退了下去。
陆怀瑾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满身大汗,意犹未尽地抚摸着苏杳的秀发。
苏杳倒头睡不醒,本来就迷迷糊糊,此刻更是虚脱无力,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陆怀瑾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他低下头,在苏杳的耳边轻声说道:“生辰快乐,杳儿。”
这是他陪伴她度过的第三个生辰,他将繁重的国事暂时搁置一旁,将小皇帝安置在御书房内,自己则不辞辛劳地赶回,只为陪她庆生。天一亮还得赶回皇宫。
苏杳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衫换过了,就连床榻和床褥也都换了干净的。
她浑身酸疼,春桃告诉她,昨日她烧了起来,苏杳很是吃惊,自己怎么就病的迷迷糊糊的。
“春桃,是你替我找的大夫?”
“姑娘,昨夜雪下得好大,幸好长风驾车送我去的医馆。不然,这么大的风雪,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长风?”苏杳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具体是谁。
在春桃提醒下,她才想起这么一号人物。这些年倒是一直有见到,只知他是首辅府管事的儿子,跟着林管事打理府里的事情。原来那人叫长风。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春桃解释道:“几日前,他和府里的几个婆子一起被派来的,应该是爷特意安排的。姑娘不记得他也正常,他平时话不多,是个闷葫芦。”
苏杳以为自己的病能好,多亏了春桃和长风。她想了想,对春桃说道:“你替我拿些银子来,我要去谢谢他。
“姑娘,那都是他的本分,您不必如此客气。”
“话虽这么说,但我毕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主子。我若是不去谢谢他,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春桃犟不过她,从柜子里拿了些银子,跟在苏杳身后,一同来到了院子。
苏杳缓缓走近,将手中的银子轻轻捏紧,清了清嗓子:“长风大哥,昨日真是多亏了你,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说着,她将银子递向长风。
长风听到苏杳的声音,抬头一看,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这是苏杳第一次主动与他交谈,自然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