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让石太医给你请个平安脉。”
“怎么又要请平安脉?我又没病。”苏杳不悦道。
陆怀瑾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愈发冷淡,“乖,不要任性。”
苏杳深吸一口气,自绝地闭了嘴。这种时候多说什么,都会惹他不快。
她只是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要请太医来把脉,这个月都已经请了多少次了,她的身体明明并无大碍。
“杳儿,怎么神色如此疲惫,面色也苍白,可是累了?”
苏杳微微垂眸,声音细若蚊蚋,难以启齿:“我……我想去……净手。”
这件事,着实难以开口。
陆怀瑾将人抱起,“我抱你去。”
苏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挣脱:“别……陆怀瑾!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但陆怀瑾却并未理会她的挣扎,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
男人的力气很大,一把就能将人搂紧在自己的臂弯里,一把按住苏杳还在胡乱蹬着双脚。
苏杳对于他的霸道很是不满,自己又并非残疾,怎地要人如此伺候。这样的照顾太压抑。
叮叮,当当。
这一声声刺耳的摩挲声。
苏杳看到了自己脚踝上的铃铛。
是陆怀瑾送她的,说是能保她平安。可她确实讨厌这种声音,因为她只要一走动,男人就能知道她在哪里。
这是第几回离开他了,她不记得了。
只是这一回,她又很狼狈地被他带了回来。
陆怀瑾巴不得眼珠子长到她的身上,总喜欢时时刻刻看着她,他才能心安。
耳房紧邻在主屋的旁边,几步路就到了。苏杳闭了闭眼睛,“你……转过去。”
男人嗤笑,“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还羞什么?”
苏杳的脸颊更加滚烫,她微微垂眸:“我不习惯这样,你看着我,我上不出来。”
陆怀瑾看着她那涨得通红的脸庞,知道她的性子倔强,怕她憋坏,便也不再强求,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水声停了,他才转回身子,“昨日看你睡得沉,都没给你沐浴,我让人这就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