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回将宋吟开送出病房,折回来之后随手关上了门,径直朝病床的方向走过去。
他停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年,眼神冰冷。
这是那天在餐厅包厢被他“捉奸”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周年醒来已经一天多了,病房外面被一堆人守着,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自然也就没机会见到宋宴回。
如今再次看到他,周年也没有丝毫畏惧。
他抬眸看着宋宴回,开口问:“初初呢?”
啪——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拳。
宋宴回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下来,只一下就让他嘴里喷出了血。
周年抬起手来擦了一把嘴边的血迹,“是我非要拉她一起,和她无关,你放过她。”
“我已经落在你手上了,随你处置。”周年重申了自己的态度。
宋宴回睨着周年,不由得又想起了颜初先前的话。
他们两个人连为彼此求情时说的话都一样,真是情深意切。
宋宴回:“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
他笑得不屑又嘲弄,“凭你握在我手上的这条命么?”
“颜初是我的人,她就是死了,墓碑上都得刻上是我太太,我想怎么对她,都是我们夫妻的事情,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太太,呵。”周年也跟着冷笑起来,“你真有把她当成妻子么?如果不是因为她恰好是我喜欢的人,你会想要和她结婚么?你为了拆散我们,不惜对颜家出手逼她父亲过来求你,你见过哪个丈夫会对自己的妻子下如此狠手?”
“宋宴回,有些伤害和手段不是有一本结婚证打掩护就不存在了的,她不会爱你,永远不会,唔——”
周年话音还没落,宋宴回便又对着周年的脸狠狠砸下一拳,之后抓住他的领口,将他的脑袋砸到了床头上。
周年疼得眼睛发黑,但并未妥协。
他扯了扯嘴角,嘲弄地反问:“怎么,被我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了么。”
“宋宴回,你也不过是个懦夫罢了。”周年嗤笑,“你舍不得报复她,就把矛头对准我,你觉得我死了,你们一家就能继续粉饰太平相亲相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