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日的遭遇,江锦安仍旧恨得牙根儿痒痒。
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陆清渊不由分说把自己带走,又将自己撇在荒郊野岭。
那夜她顺着车辙印不知走了多远。
姑娘的绣鞋底子本就单薄,江锦安走的一双脚疼得厉害,幸而她前世经历过比这还要艰难的事,那些山路对她而言也变不算什么了。
陆清渊淡淡垂眸,面对江锦安时他总是心情大好,墨眸微抬,陆清渊唇畔勾起一丝弧度:“这么说,你对我记忆犹深呐。”
记忆犹深四个字他咬的极轻,像是在江锦安耳边呢喃似的。
她身子一抖,说不出的怪异。
斜了陆清渊一眼,江锦安咬了咬唇,方才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存着温热。
那日他将自己掳走,胸前伤口浸出的血液蔓延了她大半个脊背,是一样的温热。
江锦安回了神,瞧他如今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想来伤情只是瞧起来骇人。
不过......
江锦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因着遭遇刺杀便自请辞官。
镇国公府小公爷竟也是个外强中干之人。
她还以为陆清渊有多能耐呢。
“小公爷自视甚高了,我眼中,小公爷公那些世家公子并无什么不同,因此也没有记忆犹深之处。”
“原是如此。”陆清渊挑了挑眉,姑娘今日穿的倒是俏丽,容似皎月出云,灿若桃李之春,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艳。
不过一瞬而已。
转瞬即逝。
只因姑娘眸中情绪太过冷淡,眼波横聚如水,如幽潭深深不见一丝波澜。
冷淡太过。
陆清渊敛眉,江锦安救下李韵文,必定为自己所用,只是如此她都不见分毫喜色吗?
“小公爷自便,我就不打扰了。”
江锦安淡淡道,最后瞧了陆清渊一眼,走的干脆。
绕过曲水廊庭,江锦安心中仍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