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泪水断了线似的落下,看的江止一阵心疼。
这还是第一次江淮在众人面前斥责江娇,翠微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只是瞥见江锦安身上的伤又难免伤怀起来。
姑娘这次真是下了狠手了,把自己打成这副模样。
见江淮斥责江娇,江止拍案而起。
“兄长你这是做什么!”江止护着江娇,戾气横生:“说不定是江锦安自己弄的呢!毕竟她素来就会设计陷害,是个歹毒之人,往日里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兄长你可不要被她蒙蔽了!”
想起从前的事,江止冷哼一声。
江锦安满心恶毒不知好歹,自己几次示好江锦安都视而不见,哪里比得上娇娇蕙质兰心温顺乖巧?
说罢她扶起江娇:“你瞧娇娇脸上的伤,难道是娇娇自己打的不成?娇娇是多柔弱一个人!”
江析在一旁,也不知说些什么。
此事是在宫中发生的,他们也不知事情经过,若是单从二人伤势来看,自然是江锦安伤势更重些。
江止又道:“兄长你是忘了当日江锦安偷盗祖母玉镯一事了吗?这两桩事便是异曲同工,当日你对她的行径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全然都忘记了不成?”
江娇身子一抖,这原本是她说给江止,为了让江止愈发讨厌江锦安的话。
此刻被江止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江娇目光躲闪。
江止江析不知道事情真相,祖母和江淮却是知道的。
江娇很怕江淮会说出当日的真相,也怕祖母想起这桩事而对自己生厌。
“够了!”江老太太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她声如洪钟倒是中气十足:“你二人争执个不休,是想兄弟阋墙不成?”
家族之中最怕兄弟反目,若是因为江娇与江锦安的事害的江淮与江止有了嫌隙,江老太太还不如直接做主责罚了江锦安,省却这诸多麻烦。
“锦安,你可有话要说?”江老太太看向江锦安,无形之中已叫人觉得威压。
江锦安靠在翠微身上,虚弱开口:“因为长公主殿下偏爱孙女,大姐姐心中嫉恨,这才对我出手,将孙女打成了这副样子,孙女没什么想说的,只盼望祖母明察秋毫。”
“不是这样的祖母!”江娇拽着江老太太的衣袖:“这是污蔑,是二妹妹先动的手!”
雪松堂中争执不休,江锦安与江娇各执一词,江老太太被吵得头疼。
这是一笔糊涂账,轻易理不出头绪。
最后她道:“你二人,于院中禁足,没我的话不得出院门一步!”
“祖母!”江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老太太给摁了回去,接收到江老太太的眼神,江娇闭了嘴,只不甘的道了句:“是,孙女知错。”
江老太太眸光锐利扫过江锦安,她不信江锦安的话,娇娇是多乖巧的一个孩子,若是这伤真是娇娇打的,也断不会闹到她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