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对她动手从没有手下留情之时,江锦安脖颈上淤青明显,以至于第二日给江老太太请安之时,江老太太原本想责骂江锦安的话也未曾说的出口。
只简单交代了江锦安几句,让她日后在宫中务必小心,别惹出什么祸事来连累全家。
江老太太虽然不满江锦安入选,可江锦安到底姓江,是江家女儿,无论谁入选都是为江家增光,江老太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江锦安要离开时,江老太太忽的把人叫住。
她斜倚在榻上,额上翠绿的镶宝石抹额衬得她面容愈发冰冷,江老太太道:“安儿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别自作聪明,到头来作茧自缚,娇儿是我的心头肉,我决不允许有人伤她分毫,即使是娇儿有错在先。”
话说到这份上,江锦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压下心底那些许的酸涩,她微笑着应是。
从雪松堂出来,就见刘妈妈一脸愠色同身旁女使说着什么,见江锦安出来,刘妈妈快步上前:“二姑娘,张家婉莹姑娘来了。”
江锦安皱眉,下一刻就见张婉莹带着几个女使大步闯进来,她一见江锦安就尖叫起来:“江锦安!”
江锦安被张婉莹这尖利的嗓音刺的耳朵生疼,她撩了撩眼皮,回眸看了眼雪松堂。
帘门落着,纹丝未动。
刘妈妈见江锦安迎上了张婉莹,带着人退了下去。
江锦安扯了扯唇角,她打量了张婉莹一眼,戏谑问道:“张姑娘身上不痒了?”
这一句直接激怒了张婉莹,又是一声尖叫,张婉莹快步冲上前来,抬手作势要打江锦安。
江锦安身子一颤,下意识要抱头去躲,反应过来江锦安后退两步,张婉莹落了空,气急败坏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我!”
若非身旁张家的女使拉着,张婉莹还要冲上前来挠江锦安的脸:“若不是你动了手脚,我怎会殿前失仪?否则这伴读之位理应是我的!”
“是你!都是你!”张婉莹大叫着:“你为了入选不择手段,用这样阴毒的手段害我,还连累了英国公府家的赵姑娘,江锦安你品行鄙劣!”
“我说了不是我!”江锦安被张婉莹吵得心烦,这是在城阳侯府之中,张婉莹大吵大闹甚至还要对自己动手,城阳侯府下人却视若无睹,江锦安不免冷笑,她望着张婉莹:“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查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定然会水落石出,你又何必来城阳侯府闹这一场,传出去了对你名声亦是不好。”
“怎会!”张婉莹压根儿不信:“当日是你泼湿了我的衣衫,我才跟随你一同去了偏殿里,谁料那衣服就被动了手脚,不是你还能是谁!”
“那衣衫本就是我要穿的,是张姑娘你自己抢去的,你连这都忘了不成?”面对张婉莹的质问江锦安并不慌张,她道:“当时殿中只你我二人,我动没动手脚你清楚的很,若是我真动了什么手脚你难道还发觉不了?你又不是蠢钝如猪。”
“江锦安!你嘴巴放干净些!”张婉莹的确没看到江锦安动手脚,可除了江锦安她想不出还有谁要害自己。
况且她连累了英国公府家的女儿,这事总要找个背锅的才行,否则英国公府迁怒自己,张婉莹也实在是担待不起。
张婉莹愣了愣,很快她就有了底气,像是看穿了江锦安的解释,张婉莹冷哼:“当日就你我在偏殿中,也只有你与我起了龃龉,那茶水也是你泼到我身上的,不是你害我还会有谁?”
江锦安淡笑着看向游廊上急匆匆赶来的那道身影,她道:“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查了,怎么?婉莹姑娘还信不过皇后娘娘不成?到时水落石出,姑娘也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了。”
匆匆赶来的江娇脸色一白,她满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