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愤懑,尤其是在看见江锦安那戏谑的神情时,这样的情绪达到了顶峰,膝盖上的疼痛一遍遍提醒着江娇。
江娇怎能忍下此等屈辱?
她把笔塞回江止手中,倔犟的看向江止,楚楚可怜又带着几分不甘的眼神,令江止心头一颤:“娇娇......”
江娇道:“二哥哥既是不想把这笔给我,也不用这样勉为其难,我知道的,我是个多余之人。”
江娇说完,提起裙摆就跑了出去。
江止见状心头慌的不成样子,转身追了出去。
院中彻底静了下来,江娇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笑容讥讽。
江止管自己要这只笔,可当自己将这支笔不带半分留恋的交出,江止倒是不满起来。
前世江止不止一次从自己院中搜刮东西送给江娇,她性子要强,对江止强盗一般的行径自是不满,可每当自己因此与江止争执时,江止只会做的愈发过分和偏激。
这次自己乖顺的交出,江止反倒是不高兴了。
人还真是奇怪啊。
江锦安哂笑一声,前世江止是怎么说自己来的?
他说自己本就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既然不配,那便不要了。
只是她不愿意要的东西,江止却想自己为此恼怒甚至是大发雷霆。
真是可笑。
“姑娘您笑什么?”春兰偏头看向江锦安,“二公子在咱们院里这样搜刮,姑娘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春兰很是不解,既是觉得姑娘并非侯府亲生对二姑娘心有芥蒂,那当初为何又要把二姑娘留在府里?
春兰想,被抱错又不是二姑娘愿意的,若是二姑娘能选,想必也不愿意在这样一家寡情的人家里。
江锦安敛了笑意,抱着胳膊往屋内走去:“无事,只是想起来一桩极为可笑之事。”
......
皇后娘娘寿辰设在坤宁宫旁的暖阁之中。
因着并非整寿,皇后娘娘也不愿意铺张,因此只是小办。
陆清渊身为皇后侄儿自是要来的,陆母与陆清渊坐在下首,与萧崇安和萧昭同列。
陆宛平身侧是当今陛下萧睿鉴,宁妃则坐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