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马儿感受到她紧张的情绪,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那头萧昭接过宫递来的长弓,在马场之上哪能不比一比骑射?
萧昭本想着用长弓吓唬吓唬二人,她瞄着靶子,还不等将箭矢对准二人,变故就发生在一瞬。
江锦安座下的马儿嘶鸣一声,忽然不受控制的狂奔了出去,江锦安仍在马上,吓得花容失色。
那马发了狂一般,任御马监宫人怎样阻拦都无济于事。
江锦安险些被颠下马去,她倒挂在马背上,后背磕在马鞍之上,剧烈的疼痛袭来,江锦安死死抓着手里的缰绳不肯松开。
若是她松开这缰绳,便会跌落马下,马蹄若是践踏在她身上,那是足以要命的。
谁都不知道这变故是如何产生的。
萧昭急忙命人去拦着那马匹,只有江娇默默收起了袖中金簪。
方才萧昭让她们换骑装之时她特意藏了一只簪子在袖中,此刻看向江锦安在马背上如浮萍般起伏。
江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跌下来,跌下来!最好是死在马蹄践踏之下!”
可她的心思注定落空。
马场上变故惊动一旁靶场上原本教授萧崇安射箭的陆清渊。
他听见江锦安的呼救声,立刻冲出靶场。
萧崇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背着长弓赶到马场。
却只见陆清渊已经骑了马去追赶那受惊的马匹。
萧昭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看见自己兄长萧昭急忙跑过来:“哥哥。”
萧崇安蹙着眉:“这是怎么回事?”
萧昭摇头:“那马性情素来是最温顺的,这次不知为何发了狂,连御马监的人都控制不住呢!”
二人看着陆清渊御马追至江锦安身侧,江锦安此时正倒挂在马上,半个身子都落在了外头,头顶离地面不过一寸距离,她紧紧抓着缰绳,殊不知这样只会令马匹更加惊慌,江锦安脚背勾着马鞍不肯松开,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跌落马下。
陆清渊行至她身侧,探身出去,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曾有,一把抱过姑娘腰肢,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
他驾着马缓缓停下,而那发了狂的马匹仍在马场内狂奔着。
江锦安脸色苍白,死里逃生的后怕令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紧紧揪着陆清渊的衣角,紧到指尖都泛着白。
江娇见此情形,面色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