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江远兴抬手重重拍在桌案之上,他怒道:“这纯属无稽之谈!儿女婚事本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大姐姐不愿有什么法子!”
“爹爹说的是啊。”江锦安忙附和道:“女儿也这般觉得,因此当即便斥责了那些宫人,她们都是些捕风捉影,人云亦云的墙头草,爹爹莫要因此生气。”
江老太太却是沉思着,他对江远兴道:“远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能买下这么好的地方?”
江远兴也觉得蹊跷,可这到底始终长辈之间的事,江远兴道:“你先下去吧,切记此事莫要再让旁人知晓。”
“是爹爹。”
江锦安离开后,江远兴便命人唤了江远成来。
江远成一路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进了江远兴的书房:“兄长。”
他怯生生的唤了一声,心道难不成是自己赌钱的事又被江远兴发现了?
还是昨日他纳了个十四岁的姑娘入府的事被兄长知晓了?
江远成这个胆战心惊啊,是以江远兴叫他落座时,江远成险些坐在地上。
他讪笑两声,捧起茶盏喝了一口:“兄长今日寻我何事啊?”
江远兴早命人去探查了,一盏茶前才有人给他禀报过,京西那块水田在此之前的确是落在江远成名下的,是前些日子才转到沈三爷名下的。
“你如今是出息了,那么大块地说买就买,买了还转手赠给不相干的人?若是如此每月送往你府上的银子看来也不必了,”
江远成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一听到江远兴要断给自己的银钱,他立马跳了脚:“兄长您这是要做什么!可是的弟弟哪里做错了,千不能万不能,您也不能断弟弟的银钱啊,若是断了我的银钱,我那一大家子又该怎么养活啊!”
看江远成急得跳脚,江远兴嗤笑一声,眯起眸子:“你不是很能耐?前些日子还买了京西一大块的水田,如今又来同我哭穷?”
“兄长,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江远成道:“我这浑身上下比脸都干净,哪里有钱去买什么田地?”
江远成虽是江家远房旁支,可因为与江远兴年纪相仿,二人一同在书塾读书,关系自是不差的,若非如此侯府也不会帮衬他这么些年。
“你当真不知我在说什么?”江远兴往后靠了靠,不甚相信江远成的话。
见江远兴如此,江远成干脆把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不怕兄长笑话,我现如今身上就这么些银子,还请兄长高抬贵手,别断了弟弟的活路啊!”
看着桌上那不足五两的银子,又连连对自己作揖叨扰的穷酸劲儿,江远兴眉心抽了抽。
也是,若是江远成真有那么多的银子,早花天酒地的挥霍去了。
江远成也听出其中也非比寻常的意味来,他道:“兄长口中说的田地是什么意思?我可从未买过什么田地啊?还是兄长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江远兴把事情原委同江远成讲了一遍,江远成惊诧的长大了嘴:“这这这......我何时买过田地啊!这是血口喷人啊!若是有这地我也不会白白给旁人啊!留着自己租给佃户多好!”
“原是如此......”江远成一拍脑袋:“我道这沈三那日为何好心帮我,竟是给我挖了个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