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家的孩子?”
林羡鱼抬头,直接问那站在旁边,刚才给溺水孩子度气的孩童。
那孩子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见林羡鱼瞪眼望了他半天,才嗫嚅着道:“太爷爷家的!”
林羡鱼不由气笑了,“大爷爷?”
就这孩子这么个小不点儿,整个村里的老人怕都是他爷爷,她哪里知道那个太爷爷啊。
“就是吉钧叔,太爷爷的大伯家。”
“好吧!”林羡鱼算是听明白了,应该就是鲍吉钧太爷爷家的重孙啊,好艰难。
“喜儿,把孩子抱起来,我们走,咱送孩子回家去!”
“哎!”喜儿应声抱起那昏迷中的孩子就走。
“喂——”林羡鱼瞄了瞄,眼前的一群半大小子。
他们正怀着崇拜激动的心情,看着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高手,那眼神个个都是贼亮贼亮的。
林羡鱼不由气呼呼指着他们,“喂,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啥,还不赶紧回去?以后可不准到这河里玩耍了。看吧,这不就是出事了?”
这下子孩子们也是吓坏了,没有半个人敢反驳,孩子们低头都忙着穿上鞋子,呼啦一群全部跑远了。
林羡鱼一到鲍吉钧大伯父家,一个女人脸上满是眼泪。
她一看见林羡鱼,就噗通一下,跪到了林羡鱼的身前,抱着林羡鱼的腿哭的稀里哗啦,“庄主,请你救救我们家幺儿。”
再看屋子里,一个眼睛通红的男人,正照着对面一个一脸害怕的男人就是一拳。
“狗剩,幺儿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你这是要断我的根,让我做绝户啊!”
这男人正是溺水孩子的父亲,鲍吉荻。
鲍吉荻养了三个女儿,都已经大了,他盼儿子盼的眼睛发蓝了才盼来了,幺儿这么一个儿子。
平时疼他也跟疼眼珠子似的,如今这眼珠子要瞎了,叫他怎么不疼,怎么不怒?
可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家子人,不忙着救孩子,这还打起来了!
那叫狗剩的男子,见拳头打来,赶紧用双臂捂住脸。
嘴里哀求道,“别打了,别打,有话好好说,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幺儿偷摸着跟了我家浑小子到河边玩,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鲍吉荻却根本不听他说,一拳猛似一拳,似乎要打死那狗剩他才甘心一样。
而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幺儿,一张小脸越发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