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摇了摇头。她果然生了大气，面部表情跟之前认识的她完全不同，十分暴躁的骂道：“你不会是个骗子吧！”说完想了想又自己摇头说道：“不会的，我这个消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如果神仙不显灵，这个电话怎么会打得通？你又怎么会来？是不是钱不够？”
我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更是疑惑，连忙开启了萧全忽悠人的那一套，沉声说道：“我跟你交个底，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讲究一个因果关系，如果鬼魂是冤鬼，或者心愿未了的鬼，它跟宿主之间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是不可能解决的了的，如果它不害人性命，我们强行收了，你和我未来的运术也会遭到破坏！”
小珍一听，不假思索的说道：“破坏就破坏，只要它飞灰湮灭我就没事了！”
说完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犹豫着往床边一坐，不在出声。我故意冷笑了一声，十分笃定的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跟章微的死有关系了？”
小珍直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有些紧张说道：“警察已经结案了，根本就不是他杀，就算是被人逼迫自杀，那也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小珍却不受控制哭了起来：“我只是受不了她欺负我了，就想让她转移转移注意力！”
“转移注意力?”
小珍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用手蒙着脸哭了好长时间，不过因为哭得声音很小，没有惊动到别人。等她情绪恢复了，又瞄了我一眼，似乎一面回忆着过往，一面生硬的说道：“是！我知道她最喜欢新鲜玩意，就把自己一套很贵的化妆品带去学校了。”
我知道她一定会用的，果然她拿着我的口红出去炫耀之后，逼着我再买同品牌其它产品的时候，我跟她说化妆品是亲戚送的，我自己没有钱买。
之后她就缠上了凌月佳，凌月佳父亲是做生意的，穿的用的都比我们要好得多。平时性格也比较傲气，一般别人欺负不了她。
所以章微也不敢跟她要，只在她不在宿舍的时候偷着用。也不知道后来佳佳怎么知道的，故意使了个计谋，当场把她堵在宿舍里，大骂她是小偷，狠狠的侮辱了她一番。
后来，后来.....”
小珍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不受控制紧张起来，似乎有些不敢说出口。我连忙加重的声音，有些严厉的说道：“后来你杀了她！”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压迫人心里压力的方法，再让越紧张的时候，越是制造这样的压迫感，能够减少说话人思考的空间，往往能够得到真话。
小珍果然被我吓到，拼命往后一退，摇头说道：“不是我，我没有。我....我....我只是把校园贷的广告偷偷放在她的钱包里....”
“校园贷？”我重复了一句，小珍点了点头。
校园贷这个东西在近几年里都十分流行，就是大学生什么都没有，只要留下通讯录和地址通讯方式就能接到一笔钱。
如果有借的多的，就是拿着身份证拍个裸照过去，也就能顺利得到钱。这个东西看上去不犯法，但实际上跟高利贷差不多，或许就是高利贷的专业人才研究出来的一个法子。
只要有学生借了，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根本还不起这个钱，只好又去找别的类似的项目借钱，拆东墙补西墙，还都是别人家的墙。最后因为换不起钱自杀人也不在少数...
“你是说，她应该是被高利贷逼死的？”
小珍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肯定的，那个之后，她的衣服用品一样比一样贵，还有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六万多，对于学生来说，这鞋子简直就是天价，要不是借钱怎么可能买的起！”
我皱眉想了想，觉得里面还有很多事情不对劲，但要说出来哪儿不对劲，现在又想不清楚。只好点点头说道：“按我知道了，今晚你好好睡，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起来！”
小珍倒也听话，似乎是紧张过度，倒在床上躺着，半天也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管她，心里只觉得不对劲，想来想去，还是给宏光发了短信，问他能不能帮忙查一查章微的资料。
虽然只有学校和姓名，但宏光还算给力，不到两个小时就把资料给穿过来了，她死的粪池附近是实验楼，所以监控很多，视频提取也没有外人，确实是她自己跳的，虽然这么爱美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跳粪池有些奇怪，但她名下有八万块钱的欠款，跟学校了解的一样，估计就是被利贷公司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