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个。
曾随云一天只会给她送一餐,看来外界只过了七天。
但其实姜致也不确定,她在地上待久了,没有时间,没有昼夜,只有依稀的车鸣和曾随云之前送过来的面包。
且,在记忆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可能也过了十天不止。
就当她如此想着,曾随云又来了。
比起之前的憔悴,她现在似乎好上不少,洋洋得意地站在姜致面前。
她举着水果刀,贴在姜致面前滑过,“姜致,有人让我划伤你的脸,你看,有人和我一样恨你。”
姜致说:“看来你已经见过任怜了。”
曾随云没有否认,她伸出手,笑着拍了拍姜致的脸颊,随后刀锋沿着皮肉绽放。
一个细小的口凭空而出。
姜致能感受到温热的血在脸上流淌。
所以,下一秒,在曾随云比划的时候,她下意识躲开了。
曾随云眨了眨眼,猖狂的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怕啊,姜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的人生、我的订婚都因为你没了!”
姜致抬起眼睛,视线和她平视,“这不是你咎由自取的吗?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当初你为了一个男生给我递情书想,校园霸凌我,想要脱光我的衣服,给我拍裸照。”她的声音轻缓却很清晰,铿锵有力:“还有给我的杯子里倒粉笔水,在我的桌上刻字,教唆外面的人打我。”
曾随云的表情愈发的凝固起来。
姜致声音顿了顿,“最后,被其他的女生告到了老师那,社会影响太恶劣,你被辞退。”
曾随云惊恐道:“你都想起来了?”
姜致没说话,只是她倏然轻轻一笑,口型比划出一句话:“唐广则根本不是野广木。”
哐当一声。
曾随云的匕首落地,她哆嗦着嘴唇,还想说话,姜致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是姜家的女儿,不是吗?”
面前的人瞳孔震地,像是被击破了防线,下意识往身后的门跑去。
姜致没有阻止,只是定定看着她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