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他了?”

    任汐瑶道:“我是怕他因此生气了,对你不利。”

    “你真的怕又怎会让他过来。”

    他非常了解她,或者说她天性如此。

    师父素来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潇洒,恣意,要不然怎么能嫁给一个小倌。

    提起那个人,任军陌的眼眸便愈发黑沉。

    宋瑾言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玩物,可林观池不同,他是她心底的刺,只有真正在乎过,才能成为一根刺。

    当初她要嫁给林观池的时候,他便恨不得将她夺了过来。

    而今,他抚摸她的脸,心中暗道:“师父,这次你只能属于我了。”

    他强制性地环着她,好不容易才将她锁在身边,此生他都不会放手。

    任汐瑶一口咬在他脖颈处,生生咬出了血,可他却没有半分愠怒,眼底却有几分满足。

    任君陌就是这样一个变态。

    那时候她将他从冷宫的狗窟救了出来,谁料他转身便把欺负他的太监给割了喉。

    后来她送了他一条猫陪着他玩,他嘴上说着喜欢,背地里却把猫的腿折断,锁在自己殿里。

    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他喜欢,便要得到,然后毁灭,锁在身边。

    “若是不想见他,孤让他走。”

    任汐瑶道:“不行,若被父皇知道他被我撵出去,可是要罚我的。”

    她如今是十一公主,父皇不疼,皇后厌弃的存在,若非有任君陌护着,她估计如今都尸骨无存了。

    任君陌道:“孤将他杀了,你便不用应付他了,如何?”

    “成日打打杀杀做什么,不是他也永远会是别人,总不会是你。”

    “你最好只是这样想,若孤发现你对他有别的心思,孤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瑶瑶只属于你。”

    虽这般说着,眼底却泛着冷意。

    他以为换个皮囊就能困住她了?

    帷幔低垂,薄纱飘摇,殿内烛光明明灭灭,昏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