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再说谁?”
齐王咬牙道,“晋王,和他背后的人。”
萧云厌的眼中闪过一抹黯色,随后沉声说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事情才刚开始,皇兄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闻言,齐王苦笑起来,“怕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若真是如此,我死了也不能闭眼。”
说话间,他整个人都黯淡了下去,尤其是那张脸,越发的苍白。
看上去,他的病似乎又加重了。
萧云厌不动声色的问,“宫中御医可去瞧过?”
齐王摇头,“瞧不瞧的,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说着,竟然又咳嗽起来,而且这一咳十分用力,整个身子都颤栗起来。
“送热汤,叫容辞来!”
萧云厌起身,疾步走到齐王身旁,本想帮他拍拍背,不想还没等他动手,齐王就吐了血。
那摊血泛黑,显然是淤积已久。
不知是不是吐了淤血的缘故,靠在萧云厌身上的齐王慢慢的缓了过来,只是脸色白的如同宣纸一般,十分吓人。
容辞很快就来了,同时热汤也送了来。
萧云厌命人喂他喝热汤,自己则让开位置,让容辞给齐王诊治。
岂料,容辞刚搭上脉,齐王再一次发作,整个人急促起来。
萧云厌一步走过去,推开下人,亲自扶着齐王,换了他的姿势,让他能缓口气。
“容辞,怎么回事?”
容辞额间冷汗涔涔,“王爷,齐王殿下的病情实在凶险…属下也无能为力…”
话刚说完,齐王似乎又缓了过来,病情也没刚才那么急了,仿佛刚才的脉象只是容辞的错觉。
但容辞自认不会出现这种失误,心中十分怪异,结果一抬眸就发现萧云厌腰间挂着的锦囊垂在齐王的身上,他的身上有一缕似有似无的黑气在源源不断的被锦囊吸收。
而那个锦囊,正是陆长漓送给王爷的。不知陵缰怎么说的,王爷挂在了腰间。
“王爷,您看这!”
萧云厌根据容辞的提醒,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脸色倏的一变。
莫非,齐王病重也是被人用下作法子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