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没有强行辩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如此吗？”
元灵子目光阴沉的看他。
赵培双手放在脑后，笑吟吟的往天上看，“其实现在机会也摆在你面前，就看你要不要把握了。”
元灵子一下攥紧了掌心，咬牙道，“你要我出卖师父？”
赵培道，“你师父害人，你帮他隐瞒，纵然你没有出手，可你也染上孽债。包庇也是罪。更何况长生观早就不是什么清净之地，它藏污纳垢，满是恶念，前师兄，你又何必泥足深陷？”
元灵子没有反驳，只是目光阴沉的盯着他看。
赵培指了一下前方两里的方向，“到地儿了，我就不进去了，前师兄，你没问题吧？”
元灵子咬牙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我走了！”
赵培抬脚就走，没走出几米，元灵子就叫住了他，“赵培！”
赵培回眸，“有何指教？前师兄？”
元灵子对上他的目光，眼里闪过很复杂的神色，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若我还有机会，你指点我一下。”
赵培勾唇一笑，“好嘞！”
今晚有月亮，赵培在月光下悠悠晃晃的朝着齐王府走去，虽然齐王病发，但因为师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元灵子喘着粗气目送赵培离开，眼神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最后的释然。
赵培是天选之子，做什么都能提前自己一步，今日自己大难当头，如果再不悔改，继续助纣为虐，下次就真的没命了。
元灵子踉跄着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皇宫走去，他有皇后腰牌，宫门口有人接应，倒也是不怕被外人看见自己的衰样。
一个时辰后，元灵子在偏殿见到了皇后。
当皇后看到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元灵子后，整个人震惊不已。
“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皇后见元灵子还跪在地上，连忙命人将他扶起来，还让人拿顶好的伤药来。
元灵子跪着没起，声音嘶哑的道，“娘娘，在下有负所托，请娘娘降罪！”
一听这话，皇后的神情顿住了，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灵子如实道来，“娘娘，佞王府的确有高人在，而且道术与在下不相上下，在下遇到了难缠的对手，好不容易才脱身。”
闻言，皇后倏地握紧了掌心，纤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仿佛也毫无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