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漓抬眸望天,眸光凌厉,她一觉睡千年,这三界竟然多出这么多脏心烂肺的玩意儿来。

    陆长漓收拢仙力中的魂魄,还在上面贴了一张烈焰符,日日受尽烈焰焚烤。

    想要一世就修得人身,位列仙班?

    那就让这个痴痴傻傻,口水肆流的陆明珠去开仙门吧,看她几辈子能打得开这个仙门!

    陆长漓转身离开陆家,就像她来时一样,悄无痕迹。

    而身后,陆夫人和陆鸣黔因不想丧命而互相抓挠,陆夫人硬生生从陆鸣黔脸上撕扯一指宽的几条血肉。

    陆鸣黔大骂贱人,拽着陆夫人的头发拼命的撕扯,陆夫人痛苦的大叫,抱住陆鸣黔的脖子恶狠狠的咬进肉里,形同恶狗。

    惨叫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紧接着鲜血四溅,陆鸣黔的脖子被咬出一个大血洞,满脸血肉模糊,可他手上却拽着一张血淋淋的头皮。

    他竟活生生的将陆夫人的头发连带头皮,一同拽了下来。

    这两人,一时间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

    陆长漓从陆家离开后,便回了佞王府。纵然佞王府府门大开,她也没有刻意隐藏踪迹,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在她回房之后,立刻有人去了萧云厌的书房。

    此时,萧云厌已经洗漱过,正靠在躺椅上看密信,身边还点着火炉。

    “王爷,府中住着的那位姑娘回来了,可是属下却不知道她从哪回来的。她动作太快了,不仅派出去的人没找到踪迹,咱们府外盯着的人都没能看清,那姑娘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

    陵缰跪在萧云厌面前,低下头,满是愧疚的说道,“请王爷恕罪!”

    萧云厌放下信,语气淡淡的问了一句,“说说,她是怎么回来的?”

    闻言,陵缰怔了一下,顿时又苦了脸。

    这该怎么形容呢?

    他绞尽脑汁,然后才说道,“就倏地一下……凭空出现,属下看到的时候,那姑娘已经一脚踏进门口了。”

    “就像她出府时那样?”

    陵缰脸色一下白了,“王爷恕罪,属下是真的不知道这姑娘是如何出府的……”

    他自认为府中守卫森严,一只鸟都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飞出去,可偏偏这姑娘就出府了。而且他们还毫无察觉,如果不是伺候那姑娘的婢女亲眼看到她出府,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萧云厌抬手,制止了陵缰的话。

    他想到了自己的伤口,明明是要命的伤,可回来之后却凭空的好了,还有她说的追魂符,全都是她身上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