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肚子疼…好疼啊……”

    陈桑好半天才出声,陈衍下意识的往她小腹看去,却看到她迅速湿濡的裙子,颜色鲜红,显然全是血。

    陈衍眼前一黑,差点没撑住。

    齐王见状,迅速叫人请大夫,不管如何,先安置陈桑再说。

    陈桑的孩子没了,她怀孕两月,但是她自己不知情,这两日因为娘家,因为女儿筱筱,她本就疲累,方才听到梁子渊出事的消息,便再也支撑不住。

    她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沉默了片刻,换了身衣服,便强撑着回府了。

    现在不是她伤春悲秋的时候,她还得回永侯府,看她的夫君到底如何了。

    陆长漓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漆黑的眸光看向天空。

    从她见到陈桑的第一面起,她就知道她有灾,可这是她命中注定的灾,谁也不可能帮她躲过去,一切都看她能不能自己扛过去。

    若扛过去,后半生顺遂。

    扛不过去,余生皆是麻烦。

    陆长漓看向夜空的眼,微微眯起,暗暗骂了一声贼老天。

    世间疾苦,且麻绳专挑细处断,不是说熬过了一苦就余生皆甜,而是能吃苦,可能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陆长漓窥见一斑,终于还是忍不下去,抬手在空中画了一张附身符,直奔永侯府而去。

    那个小姑娘,她也很有眼缘,希望这个符能护她一身平安吧!

    做完这一切,陆长漓默默回房,她刚洗漱完躺下,没想到屋子里就多了一个身影。

    她一边调整舒服的姿势,一边说道,“我还以为王爷忙的脚不沾地,不会来了呢。”

    “虽然忙,但也没有那么忙。”

    萧云厌显然是洗漱过的,身上穿着暗色的常服,烛光下,他的神色彻底被淹没在暗色中。

    陆长漓没问他从何处来,萧云厌主动开口,“那些旧案经不起查勘,已经有些眉目了,就目前掌握的证据中,没有一例弄虚作假。”

    “我早已经说了,怨魂是不会说假话的。”

    陆长漓抬眸看他,“那王爷打算如何做?”

    萧云厌也没瞒着她,沉声说道,“收集证据,合适的时机,让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击鼓鸣冤。”

    陆长漓‘哦’了一声,翻身睡了,任由萧云厌在背后,目光沉沉的看她。

    翌日,姜家老夫人得了怪病,用婴儿做药引子入食的事传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