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低下头，轻声回应道：“没错，我确实是疯了！与其被你继续伤害、囚禁，我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沐清染的话语虽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往顾烨霖的心上扎！
“你就这样恨我？”顾烨霖声音颤抖道。
沐清染听到顾烨霖的话，身体猛地一颤，她缓缓抬起头，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涨得通红，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顾烨霖，那眼神中的恨意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
“是！我恨你！我恨你妹妹！如果不是因为你强迫我，我怎么会有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顾璇儿故意刺激我，我的孩子就不会死？！”
沐清染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被子上。
“该死的人明明是你们，可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痛苦的却是我？为什么为你们这些事买单的却是我的孩子！凭什么！”
沐清染歇斯底里地喊道，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
顾烨霖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的恨他。
说来也是，若换成是自己，怕是会恨不得杀了他！但是...
“你恨我，就待在我身边，怎么报复我都行。自杀，这算什么？！”
“呵！”沐清染嘲讽地勾起了一抹笑，看向顾烨霖，“这不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复吗？”
“怎么？难道我没成功？”
顾烨霖眼睛瞪大了，看着沐清染脸上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苦笑一声：“你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余地？顾烨霖，你也从未给我留过余地啊！放我走！”沐清染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涩。
自己没有其他条件，只有这一个而已，她只求他这一次。
只是这一次恐怕还是没办法如愿了。
“不可能！”顾烨霖想也不想地就开口说道，“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永远不可能！”
早在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就永远不可能放手。更别提现在。
沐清染的眼神在听到顾烨霖说的话的时候，又重新归于一片死寂。
顾烨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缓和了一下心情，这才开口道：“今晚我在这守着你，明天我带你回去。睡吧。”
沐清染拳头握了握，还想开口说着什么，但顾烨霖握着自己手的力气突然加重，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他眼眸深处的那一抹强势。
霎时间，就松了所有力气，闭上眼睡了过去。
在沐清染闭上眼睛之后，顾烨霖仍然没有放开沐清染的手，他怕他一松手，她又做出什么傻事。
他现在真得接受不了再一次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