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向箖将车子开出疗养院的大门,不由得往两边看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一般来说,钟采琼既然让她逃出来,就应该不会再绑她第二次。
可是钟采琼是个比较情绪化的人。
她年轻的时候为追求明星梦与钟家决裂,又在事业将要一飞冲天的时候突然销声匿迹。
她生下孩子,独自抚养孩子,又随便交了什么男朋友。
后面可能低调嫁了人。
是网传消息。
向箖在她快九岁那年逃出来以后,就没再特意关注钟采琼的任何事情。
那天晚上,听钟采琼说的那些话,应该对她已经有些了解。
可能不是刚刚才找到她的下落。
把她关起来,可能只是惩罚她。
给她做个牌位,可能是真的就当她死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
可是向箖不太敢这么乐观。
她当年一逃,可谓狠狠挑战了钟采琼的控制欲。
打包一些吃的,回到酒吧,又吃下感冒药和退烧药,继续用睡觉的方式恢复身体。
睡醒以后,拿出针线包,取出一根针,用酒精湿巾消毒后,挑破手上让她觉得又麻烦又痛苦的泡。
按说不应该挑,但她的经验的就是挑破以后好得比较快。
手上有几个水泡,做什么都不方便,碰到热水加倍痛。
向箖身上特别懒,精神也懒,稍微动一动就冒虚汗。
过年期间,可能很多人都在忙着聚会,而向箖只忙着睡觉,像是恨不得把一年缺的觉都补上。
感觉人都快睡傻了。
店长打来电话,说初六开门营业的事。
向箖才破茧似的,打开房门走出去。
有些东西需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