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母亲妹妹,到底是没那么在乎啊。
事情已了,众人也没了看戏的心思,今儿这一场,只一个断肠草就够吓人了。
赵瑾也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临出府前,正好瞥见二皇子看向他们这边的视线,见赵瑾看了过去,二皇子点头致意,眼神不见丝毫敌意。
赵瑾转过头,裴西岭与双胞胎也没说话。
回府时天色已晚,裴羡候在二门处,见他们回来终于松了口气,急忙迎上前来:“母亲——”
“回去再说。”裴西岭道。
“是。”
等回了正院,又是府医与丫鬟齐齐被使唤。
直到用完晚膳后,裴羡才有机会开口:“母亲,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怎得有消息说二叔要给父亲下毒,还是断肠草这样的烈性毒药……”
便是看到裴西岭好生生站在这,她眼中还是有着后怕。
赵瑾道:“安禄伯世子欲指使你二叔给你父亲下毒,被我们提前知晓,便将计就计,将毒下给了安禄伯世子。”
若不是毒死皇子要连坐,那杯酒她一定会送给二皇子。
“二叔……竟也应了?”裴羡皱眉,“没了父亲还有二哥三哥,爵位难道还能落在他手里不成?”
“二皇子饼画得够圆呗。”赵瑾接话。
“画饼?”
“就是空头许诺。”
裴羡点了点头,她大概也能猜到了。
上位者的许诺素来如此,他们有足够的身份地位和势力,叫人深信他们无所不能,不过自己一个小人物的欲望和诉求,只要上位者愿意,他们就能。
只是若自己的价值不够,脑子不够,难免要被物尽其用,鸟尽弓藏。
裴二叔就是典型。
“那堂哥知道么?”裴羡不由蹙眉。
“他若知道,二皇子不会有机会利用二房,你二叔也不会蠢到作死。”
不知是不是裴承珏与裴承允性格颇为相似的缘故,赵瑾对他颇有一分恻隐之心。
只是这点恻隐并不足以叫她心软,更不能动摇她想要除掉裴二叔和安禄伯世子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