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偏过头问:“据闻这位勇猛异常,此番平图尔一战中,除去侯爷和定南伯以及几位老将军,就属这位功劳最大,可关于他出身如何,家室如何,却从未有传闻?”
惜春也疑惑道:“的确如此,想是这位身后也不简单。”
赵瑾点头。
若只是普通家世,甚至普通勋贵出身,不会连一点消息都不见,议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依赵瑾如今在勋贵中的地位,也不会半点都听不到风吹草动。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封磊这个人,背景深不可测。
不过就现在看来,封磊对平阳侯府应是没有恶意的,甚至从惜夏的形容中,这人还对裴西岭抱着莫名的善意,这就是再好不过了。
要知道那位新上来的定南伯可同平阳侯府从未有过往来交集。
虽说武将间也忌讳过从甚密,尤其是手握兵权的,可定南伯明显避嫌过了头。
“夫人,午膳摆好了。”惜夏进来道。
赵瑾点点头,先去用了午膳。
膳后她本想回内室休息会儿,事却上赶着来找她。
“夫人,二姑奶奶回来了!”惜春急急禀报,看得出来她也很诧异。
赵瑾放下拆发髻首饰的手,转头看她:“裴芙?”
“正是,二姑奶奶带着表姑娘表少爷一同回来的,下头来禀报时,他们三位刚过正门,想来眼下已到了正厅了。”惜春道。
赵瑾挑了挑眉。
裴芙,裴西岭那位恋爱脑亲妹妹,已故老平阳侯夫妻的嫡女。
大哥战死了不见她回来奔丧,反倒在这当口带着孩子回来。
赵瑾笑了一声:“去通知羡儿和欢颜,出来拜见姑母。”
“是。”惜夏应声下去。
赵瑾示意惜春继续给自己挽发髻。
更好衣后,她便带人往正厅去了。
不知是不是还陪着封磊叙话,分明前院离得更近,裴西岭却还没到,只裴芙母子三人在里头。
赵瑾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一道颇为娇蛮的声音响起:“母亲,缘何舅舅舅母还没来,侯府当真有那许多事忙么?倒叫咱们好等!”
紧接着就是裴芙那明显不悦的语气:“再忙也该先见过自家人再说!你舅舅定是被那女人缠住脱不开身,故意给咱们下马威呢,哼,真是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