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忿忿不平地想着……身后,白斯聿难得没有兽丨性大发,居然主动抽身退了开,随手打开壁灯,从沙发上拾起衣物一件一件穿上。
眨眼之间,便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正儿八经的禁欲派,就连头发都整理得一丝不苟。
纪安瑶一直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在禽兽与绅士这两者截然不同的形象之间变换自如的,又或者……这也算是一种才能?
转过头,等她再正眼,白斯聿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交叠着双腿,男人身上西装笔挺,腰线裁剪得恰到好处,本来就是衣架子的完美身材,再加上手工订制的金贵着装,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令人不敢逼视,尊贵得仿佛只能仰望。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指骨分明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尖圆润,指甲修剪得刚刚好。
就是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啪”的一下将文件丢到了她的面前,以一种不容忤逆的口吻,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与其沦为阎三少的玩物,不如当我的白家少奶奶,如何?”
听到这话,纪安瑶却是忍不住笑了。
这些男人都太自以为是,总是妄想着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不管是阎烈也好,还是白斯聿也好……以为有点儿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仿佛全世界都要俯首在他们的脚边,听令于他们的旨意。
如此玛丽苏的脑洞,到底是谁灌输给他们的?
她是人好吗?!
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想法以及不容践踏的自尊!什么狗屁“玩物”,谁稀罕?!
“不如何,别说是白家少奶奶,就算是白家老奶奶,我都没兴趣!”
一句话,倒是把白斯聿逗乐了,眼角随之染上几分笑。
“多少女人挤破头皮想要爬上这个位置,都没那个机会,你倒是架子大,送到你面前也不要……难道你不觉得,嫁给我,比嫁给韩奕更能解决问题吗?”
纪安瑶扬了扬眉梢,从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不觉得。”
白斯聿叹了口气。
“瑶瑶,你还是太单纯了……阎家的势力,不是你和韩奕能够想象得到的,韩氏集团要是跟阎家硬碰硬,挫骨扬灰都不是没有可能,你真的以为,凭一个韩奕就能独挑大梁,力挽狂澜吗?”
“我相信他。”
“盲目的信任并没有任何用处,如果我没猜错,昨天晚上你在跟阎烈打赌的时候,也是坚信自己会赢的不是吗?可是结果呢?”
被白斯聿这么一反诘,纪安瑶神情微僵,一时间堵得哑口无言。
白斯聿淡淡一哂,将残酷的事实清晰地摆在她的面前,不容她逃避。
“瑶瑶,你其实心里很清楚……你根本就玩不过阎烈,韩奕自然也一样,我承认他是个很有能力和天赋的家伙,但是现在的他还太‘年轻’了,如果他足够心狠手辣,韩氏集团完全可以避开这次的危机,可是他没有……所以,他不是阎烈的对手,至少目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