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瑶疼得皱起了脸,一下说不出话,两片嫣红的唇瓣被咬得微微泛白。
白斯聿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薄如刀削的冰唇贴在她的耳畔,随着话语淡淡呵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激起了一阵阵细微的轻颤。
“别挑衅我的耐性,对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要试吗?”
你要试吗?
是威胁,是警告。
强势而霸道,不容任何忤逆。
纪安瑶倔着脑袋,没有吭声,也没有妥协,就那么不尴不尬地僵持着。
风从窗口吹进来,捎着几分雨气,打在手臂上有些冷,却比不过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愈渐阴森的寒气。
“呵。”
白斯聿从唇间逸出一个字节,语气阴晴不定。
攫着下巴的手指寸寸收紧,将她的脑袋摆正了过来,直勾勾地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张惊慌而倔强的脸,眼圈儿泛红,眼睛睁得很大……有些无辜,有些委屈,还有隐忍着的愤怒和抗拒。
轻而易举地激起了征服慾。
低下头,白斯聿逼近她的唇边,要去吻她。
纪安瑶生生地扭开脸,下巴顿时青了一片。
落在脸上的视线陡而变得阴鸷,像是刀片削过肌肤,划下一道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又不是没亲过,躲什么?”
嗤笑一声,白斯聿松开几分力道,眉眼阴郁,似乎有些受挫。
这女人是泥雕的?
他都这样了,她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开我。”
纪安瑶还是那句话,字节里带着几许颤音,还有一丝丝的哭腔。
眼底倒是满满的倔强,瞧不见半滴眼泪。
白斯聿无可奈何,心软了几分。
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