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欣然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晏守诚一愣,随即皱眉思索:“钱氏的女儿已被许给二皇子,他们为什么不支持二皇子?”

      冷欣然目光深邃:“钱氏兄弟众多,难免有异心?有利益之争,支持不同的势力,难道不正常?”

      晏守诚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问:“那你觉得这个朋友能交不?”

      冷欣然不答反问:“你想跟他合作?”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知我者,媳妇儿也。我是想这么干。咱们自己做,赚的都是些小钱。我没空,你又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就算是有什么创业的想法,也很难有比较大的收益。若是跟钱琛础合作,那就不一样了。”

      冷欣然眉头微蹙:“你怎么没考虑方家呢?”

      晏守诚神色复杂,声音低沉:“我之前是想这么干。但那是下策。方家不愿意牵扯到这些势力中,我觉得没必要牵扯太多。”

      冷欣然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那你觉得钱琛础怎样?”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第一印象还不错,看上去就是个生意人。他也不嫌弃我们是平民,主动跟我们谈论国家大事,这可不是谁都有这份魄力的。更何况,钱四海和张雨轩还没给他好脸色看,他也不在意,有这样的心态,干什么不成功呢?”

      冷欣然若有所思:“可以,那你想跟他合作什么呢?”

      晏守诚兴奋地说:“玩具铺子怎么样?我们对孩子们的玩具也比较熟悉。赚孩子的钱,是最容易的。另外,羽绒服也可以做,毕竟鸭毛成本低,成品又有市场。还有咱们的香酥饼坊,香酥饼乳和七味香饼,都可以再继续生产。”

      冷欣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没提珐琅饰品和点心的配方?”

      晏守诚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我想送给方家。”

      第二天一早,晏守诚来到学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听说今日月考,会有大人物来观摩?”一个学生小声问道。

      “据说连内阁大臣都要来!”另一个压低声音回答。

      晏守诚独自站在玄文武学堂的偏僻角落,眉头紧锁。远处传来学生们热烈讨论的声音,他却无心加入。

      “这个月考真是馊主意。”他低声自语,“拿我们这些新生当筏子,真是出息。”

      “你说得没错。”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晏守诚转身,发现张雨轩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

      “只有蠢货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张雨轩继续道,“可偏偏有人支持,连学院都赞成。学生们更不会反对,机会难得啊。”

      晏守诚苦笑,“是啊,谁会在意背后的真相呢?”

      “你很在意?”张雨轩问。

      晏守诚点头,“我是过来人,最知道他们的苦处。逃荒太难了,九死一生。能从老家走到龙门城,经历的磨难常人无法想象。我们村走得早尚且如此,后面的人只会更艰难。可到了龙门城,却发现是个死胡同,你说他们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