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不过他倒是提醒我了,最好别跟魏家走同一条路去龙门城,免得麻烦上身。”

      晏德高脸色微变,略显紧张地问道:“他这样说,难道是魏家还会对我们不利?”

      晏守诚眉头微蹙,眼中透出一丝隐隐的忧虑:“准确地说,是可能对我不利。这些镖师没拦住我,魏家若是不甘心,后面怕是会再派人来寻我麻烦。”

      孙村长愁眉不展,轻叹道:“那咱们可怎么办?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晏守诚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笑容:“也不过是猜测而已。魏家如今又要护粮又要管钱,哪里有闲心来找我麻烦?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魏家若是聪明些,吃了几回亏,早该掂量掂量了。”

      孙村长稍稍放松下来,晏德高也默然不语,队伍继续朝着龙门城的方向前进。

      村民们对晏守诚的态度既有敬畏,也夹杂着隐隐的疑虑。路途中,众人停下来休息时,有人忍不住低声抱怨道:“这人脾气太大,什么小事都要翻脸,根本不懂忍耐。他这逞一时威风,万一真出了事,后果谁来承担?”

      “就是,简直鲁莽!”旁边的人附和道,“他一意孤行,差点把我们全带入险境。就算他自己无所谓,但要是连累了我们呢?他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回想起刚才的险境,另一人脸色微微发白,说道:“那些镖师是什么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杀人不眨眼。我们哪能斗得过他们?这不是找死吗?”

      “这么看,他还真是个惹祸头子呢……”有人小声嘀咕。

      这些话落入一个汉子的耳中,他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冷笑道:“惹祸精?你们是不是眼瞎?我倒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好汉!”汉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就凭他做的那些事儿,你们说他惹祸,这可就不讲道理了!”

      一旁有人不服气地反问道:“他干什么了,值得你这么抬举?别抬得太高,他不也就是跟我们一样逐水逃荒的吗?”

      汉子轻蔑一笑,开始细数晏守诚的功劳:“你们这记性也真差,这么快就忘了人家的好?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之前无论是去县里打听消息,还是带着大家去翠城探路,他可是一马当先。尤其那次去翠城,村长都说了,要不是他跑前跑后操持打探,咱们怕是都得脱层皮才能回来。你们觉得这些事情没意义吗?要不是他带头去了解清楚情况,咱们哪有决心早早启程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