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晏守诚眼睛一亮,“今天龙门城还举行了场拍卖会,可热闹了。”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现场盛况,“那些达官显贵们争相竞价,连皇子们都来凑热闹。我远远瞥见了大皇子,倒是没看出小江像他。”
冷欣然轻声问道,“你觉得大皇子如何?”
晏守诚沉吟片刻,“温文尔雅是温文尔雅,就是...”他顿了顿,“缺了点魄力和手腕。这样的人,真能当好天子吗?”
两人陷入沉默,各怀心事。
晏守诚摇摇头,岔开话题,“你猜拍卖会最后拍了多少银子?”
冷欣然想了想,“一百万两?”
“哈哈,”晏守诚笑道,“两百六十多万两!朝廷上下都震惊了,反复核算,生怕算错。太师爷激动得手都颤抖,非要为我请功。”
“那你...”冷欣然有些担忧。
晏守诚摆摆手,“我推辞了。咱们还是低调些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晏守诚和冷欣然深谙此道,即便有方家做靠山,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次的功劳,不如让给师祖做人情吧。”晏守诚靠在软榻上,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冷欣然挑眉,“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珠筹。”
“哪里是算计?”晏守诚笑道,“这叫利益最大化。那点功劳对我无足轻重,可对方家却能加官进爵。”
“方大人答应了?”
“自然。他又不傻,稍加思索就能明白其中利害。”
冷欣然若有所思,“朝廷有了这笔银子,应该能解燃眉之急了吧?”
晏守诚摇头,“龙门城这边倒是没问题了,但安陵、翠城那几个受灾州府还没着落。”
“安陵民乱不是平定了吗?”
“是平了,可战后安置千头万绪,又牵扯各方势力博弈,实在麻烦。”晏守诚皱眉,“翠城更棘手,灾民少了很多,却不知是被压下了消息,还是朝廷根本不知情。”
冷欣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的意思是......”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晏守诚意味深长地说。
几天以后,方玉把晏守诚叫到了书房。晏守诚轻抚手中的契书,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师傅,这莫非是您的私房钱?”
方玉哼了一声,“什么私房钱?就我那点俸禄,攒上几辈子也买不起这些。”
晏守诚笑道:“那倒是,就这铺子的位置,有钱都未必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