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取出麻醉枪。这是他以前的淘汰货,留着防身用。虽然威力不大,但对付这种场面足够了。

      几秒钟后,两个护院无声倒地。晏守诚迅速把他们拖到暗处,这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书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他点亮随身携带的小灯,开始仔细搜寻。贵重物件、金银珠宝,通通被他收进房车。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无意间发现书架后面有个暗格。撬开一看,里面藏着厚厚一摞账本和书信。

      晏守诚翻开账本,发现上面详细记录着交易时间、金额和人名。有几笔交易格外可疑,金额巨大但对象含糊不清。

      他迅速拍下这些证据,然后小心地恢复原状。等崔家发现少了东西,只会以为是普通盗贼,绝对想不到他的真实目的。

      收拾完书房,晏守诚摸到崔昌盛的院子。远远看去,屋内还亮着灯。他凑近窗户一听,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

      晏守诚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他迅速换上准备好的装扮——惨白的脸上画着诡异的纹路,身穿宽大的黑袍,手里还提着特制的手电筒。

      晏守诚踩上早就准备好的高跷,整个人瞬间拔高了一米多。然后毫不客气地推开房门。

      屋内顿时响起凄厉的尖叫。丫鬟当场昏厥,而崔昌盛则僵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

      晏守诚忽隐忽现,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在窗前。配合着手电筒的诡异光影,整个场面阴森可怖。

      等管家和下人们闻声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尖叫声四起,整个崔府都被惊动了。

      晏守诚见目的达到,这才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地昏迷的人和失禁的管家。回到新宅子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换下夜行衣,把赃物和证据都收进房车,这才躺下休息。

      庭院里,崔昌盛缩在太师椅中,肥胖的身躯不住颤抖。月光下,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格外可笑。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领口。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崔安远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晏守诚嘴角微扬,手中的符纸无声无息地飘落,心想:这就是当年逼死我全家的凶手?看来报仇比我想象中容易得多。

      “老爷!”管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二老爷这是...这是离魂症啊!”

      外头的小厮们此时也被惊动,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有人尖叫着:“有鬼啊!救命!”声音尖利得刺耳。

      晏守诚轻挥衣袖,符纸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这些愚蠢的下人,和他们的主子一样胆小如鼠。

      “都给我闭嘴!”崔安远厉声喝道,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谁敢乱传谣言,我就打杀了谁!”

      李大夫很快被请来,开始给崔昌盛施针。烛光下,银针在他胖乎乎的身上扎出一个个小点。

      “大哥....”崔昌盛终于有了反应,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我看见了...看见鬼了......”

      “胡说八道!”崔安远强作镇定,可握着茶杯的手却在微微发抖,“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老爷,”李大夫收起银针,欲言又止,“二老爷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