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着喝了一壶老酒,才算是把魂又找回来了。
他也是个吃过苦的人,但是没有想到今生今世竟然会吃这样的苦头,这挨冻的苦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再受了。看到张恪回来,两眼一眯,盯住了这个敢跟他拼命的狠人。
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没想到竟然比他还狠。
“士信,这里有没有郎中,快请过来看看这位受伤的胡子先生。”
张恪懒得看那个瓦岗将,反而更关心那位受伤的大胡子读书人。
罗士信摇摇头,“少帅,这里没有郎中,得等到明天赶到前面的镇子上才有。”
张恪来到伤者身边,一屁股坐下来,仔细查看着他的伤腿。
自己的手艺还没扔,多年野战中摸索的接骨技术还不错,断骨对得很正,只要安心休养,相信将来不会留下残疾。
试了试那人的脉搏,平稳有力,看来除了断腿,应该没有其他问题。扭头看看被扔在一边的徐世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徐世绩一扭头,根本不搭理他。
张恪也懒得跟他计较,“士信,你现在怎么样?四下走动完了,我缓过劲了。”
罗士信嘿嘿一笑,“少帅,我早就没事了,这就让人送酒菜过来。”
酒是好酒,菜是硬菜,都是山间的野味,帐篷里顿时香味四溢。
“少帅,我已经安排人连夜给王寨主送信了,估计明天他就能赶过来。”
罗士信扯下一条兔子腿,看到张恪早就在啃野鸡腿,也就自己啃了起来。
徐世绩看着两个人风卷残云吃得欢实,自己这肚子根本不受控制地咕噜起来。
这一天一夜,他只在昨天夜里被人喂着吃了一块半生不熟的马肉,其他时间水米未尽,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一只野鸡半只兔子下了肚,再喝上两壶热热的老酒,张恪这才放下了手。
“瓦岗将,报上名来,咱们一起吃肉喝酒,要不然你就继续饿着。”
张恪刚才听到了徐世绩肚子的叫声,也看到了他无意识的吞咽动作,知道他是饿狠了,这才停下来问他。
徐世绩摇摇头,“要杀要剐随你便,休要多言。”
张恪嘿嘿一笑,“说实话,你们瓦岗山有很多英雄好汉,我也是敬佩的。
就拿你来说,布置的那个小阵式,一般人就着了你的道了。
而且关键时候你小子敢跟老子拼命,这一点我就特别喜欢。
怎么样,要不要脱了贼皮跟着老子干?”“贼皮?你是贼还是我是贼?”徐世绩转了转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