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死的,秦王爷打下的大好江山,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来治理呢,他怎么舍得死?
在高阳阻击了两天,加上此前的几天时间,已经足够杨善会聚集人马了。
要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把人马收缩进河间府,那余善行就要怀疑他,毕竟他可是杨善会,一向以善于用兵著称的,而且此前秦王是有过明确要求的。
余善行拍拍手,看着远处魏刀儿连绵不绝的大营,心中不由地嗤笑一声,这样的蠢材也想要角逐天下,真的以为那天下是谁都可以掌的吗?
他在琢磨着尉迟恭的事情,今天这个黑大个子没有出现,是他的那两封信起作用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余善行是清醒的,他的那两封信顶多是让魏刀儿怀疑一下尉迟恭,原想着能稍微影响一下尉迟恭的心情也好,却没想到直接把尉迟恭给整没影了。
其实他不知道,要不是尉迟恭突然生病,今天高阳城一定会被这个老黑拿下来的,他迫切需要这座城池来向魏刀儿证明他的忠诚。
可惜天不佑他,好好的却突然生病,这下子更加重了魏刀儿的怀疑,而他更是百口莫辩,根本没法说清楚。
慢慢地下了城墙,余善行决定回头再给魏刀儿留点什么线索,就是那种似真似倒的东西,最起码也要让魏刀儿不再信任尉迟恭。
没有了尉迟恭这头猛虎,魏刀儿真的不够看啊。回到了县衙的住处,县令李鹿鸣带着县尉田中刚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白衣余善行请客,他们两个人自然是要早点过来等着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江湖地位在那里摆着呢。
余善行热情地招呼两个人坐下,看了看田中刚的伤势,这小子今天守城的时候肩膀上中了箭,好在并不太深,已经包扎好了,并不影响喝酒。
看到余善行回来了,酒菜如流水般送上来,放在三个人面前的案子上,护卫又为三个人各开了一坛老酒,然后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李鹿鸣一看这个架式,知道余善行是有话要说,不由心中一动,抢先端起酒杯,“参军大人,李某敬大人一杯,要不是大人亲临一线指挥,怕是高阳城早就危险了,我替城内的父老乡亲感谢大人!”
余善行的职务是秦子府行参军,实际上干的监察院的活计,加上他的名声在外,河北的这些县官对他是真的很怕。
余善行举起酒杯,点头示意后,仰脖喝了一杯,放下酒杯,轻呵酒气,“好酒,好酒,多谢李县令谬赞,我不过是恰逢其会,勉强为之。
就算是我不在这里,以李县令和田县尉的英勇忠诚,挡住魏刀儿还是不成问题的。
有你们二位在,高阳肯定不会像清苑和莫县那样,不战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