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良颠倒黑白胡说一气,尉迟恭心中倒也敬佩万分,这小子还真的是个歪才,这板上钉钉的事情,硬是让他说颇有几分道理。
自己刚才说头上的伤是自己摔的,他就说成是从步辇上摔的,还把步辇给摔坏了。
用个小门板抬着来,在他嘴里就成了自己忠君爱国,急着见魏刀儿,这谁能不认呢?
尉迟恭点点头,“大王,姜护卫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怪不得他。”
既然心中都已经有了想法了,还跟这种人生什么气?而且在魏刀儿面前,又能怎么样?难道指望他会动手处置姜良吗?不可能的。
魏刀儿果然立即消了气,“你这个人做事操切,这虽然是敬德的意思,可是哪有你这样办事的?
为什么不提前检查好,或是多预备一抬,弄得现在这个样子怪难看的。
要不是看你素日办事还算勤快,今天就要把你乱棍打出去。好了,你下去反省去吧。”
轻松处置了姜良,魏刀儿走到尉迟恭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敬德,此去束城你当量力而行,不可操切,尤其是要养好身子再行动,千万不要影响身体,知道吗?”
尉迟恭心里一片悲凉,他知道,魏刀儿这么说的意思其实就是让他不顾一切地攻城,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束城,至于说什么爱惜身体,那都是说给鬼听的。
“大王请放心,小小束城不在我的眼中,我必将早日拿下束城,然后赶去河间府为大王助威叫好。”尉迟恭急忙向魏刀儿表起了决心。
“好啊,也许你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拿下了河间府,咱们可以在城里好好地喝上一杯。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准备吧,今日就出发兵发束城。”
魏刀儿终于还是决定再利用尉迟恭一次,有他去进攻束城,至少可以让河间府减少一城的支援。
等到他拿下河间之后,尉迟恭这头没牙的老虎,也就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
尉迟恭坚持着向魏刀儿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告辞,不过这次却坚持不肯再让人抬了,坐下自己的战马,慢慢向城外走去。
魏刀儿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十分冷漠,这时姜良凑了过来,“大王,今天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
“束城距离河间府不过五十里,让他去打束城,也可以减轻一点河间方面的压力。
看他现在的样子,他没有造反的本事,就再利用他一次,反正现在是病成这样了,想要恢复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到那时我已经攻下河间府,想要收拾他易如反掌,就让再替我去攻下一城,岂不是正好?”
魏刀儿转头回到县衙大堂,“立即派人去城北大营,把他们在莫县征的新兵全部带过来,然后催促他们早日起程。
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把府库里的粮食物资拿出来,明天一早兵发河间府。”
这样一来,尉迟恭就会提前一天攻打束城,不但束城的兵马不会支援河间,弄不好河间还会安排兵马去帮助束城,这样一来,魏刀儿在河间的压力就会减轻一些,这就是魏刀儿打的算盘。
尉迟恭骑在马上,稳稳地走着,感受着阳光照在自己身上的炽热感,他觉着,随着离开魏刀儿,他的精气神又回来了。果然一路无事地回到了城北大营,孟盘、刘峰和迟东林急忙上前扶他下马。
“东林,你立即去,把莫县征的所有新兵集合起来,呆会儿大王会派人来带走。”
一下马,尉迟恭立即吩咐迟东林去召集新兵,准备交给魏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