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亲自送邢善到大营门口,“邢善人,实在军营之中不能留人过夜,要不然真的想跟你彻夜长谈啊。“
邢善呵呵一笑,取出一个白信封递给他,“尉迟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里有书信一封,还请你回去以后细读。”说完转身打着灯笼走到河边,上了般往北岸划去。
尉迟恭回到了大帐里,刘峰早已回去休息了,桌案也已收拾干净,只在他的床前点起一根蜡烛。
他来到烛光前,拿出信来一看,上面六个核桃大小的大字,“尉迟将军亲启”。
他不由心中一动,迅速用小刀裁开信封,从中取出一张信纸,打开来一看不由地傻了眼,上面竟然只有三个大字“第一舍”。尉迟恭愣住了,第一舍?这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困意却涌了上来,干脆把信往信封里一塞,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尉迟恭觉着自己恢复了不少,出了大帐练了一套拳法,已经开始拳拳带风了。
“将军,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孟盘高兴地凑了过来,“昨天一天赶得太急了,好多兄弟都有些受不了,今天不如少一些?”
尉迟恭点点头,昨天哪是行军了,昨天分明就是挣命啊。“今天可以缓一些,量力而行就可。”
反正剩下六十多里,两天的时间总是充足的,过了滹沱河之后,尉迟恭觉着安全了很多,也不急于早点赶到束城去,慢点走他正好可以趁机恢复一下。
作为一名武将,他还是喜欢自己充满力量的样子。回头看看滹沱河,水量很大,要是昨天晚上没有邢善他们帮忙的话,想要过河真的很麻烦。
吃过早饭,尉迟恭没有骑马,而是坚持着步行了一段路程,直到累了以后,才上马骑一段儿。
昨天急行军让所有人都累透了,今天的行军速度格外喜人,到中午的时候,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路。
尉迟恭也不着急,告诉大家,今天只要走四十里就行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争取一鼓作气赶到束城。
既然主帅不急,大家走得也格外从容,赶到一个叫山前庄的地方,差不多走了四十多里了。
尉迟恭看这里山清水秀,风光不错,附近有一条小河流过,正方便宿营,也不管时间还早,干脆就在河边安营扎寨。
河流的里水不是很多,浅浅窄窄的一条,看着有些怪怪的。
尉迟恭也没有多想,就在河边靠水近的地方让人开始扎寨。
营地扎了一半,突然有一位老者登门求见。
尉迟恭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亲自出来见他。
那老者一身白衣,看着有些怪怪的,见到尉迟恭一不行礼二不打招呼,而直接开口问道,“外面这营寨是你让人扎的?”
“是的,老丈可有什么事情吗?”尉迟恭对老者的问话很奇怪。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我们眼前这条河很奇怪,前几天还有半里多宽,可是现在仅有一丈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