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行走江湖就喜欢男儿身装扮,这女装很久没穿,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这一时她对着铜镜想起王家面馆的事来,嫣红退去,眼里仍是春波潋滟。
傻子,我这水汪汪灵动的大眼睛他都记不起来。春水饱满的红唇嘟了起来:坏人,傻蛋。
老周头靠在竹子编制的躺椅上一摇一晃的,春阳高照,这天气其实不比初夏的温度低,坐于院中,可不能直面太阳。
老周头家的院子里有两棵大树,一棵是香樟树,另一棵还是香樟树。
大树底下好乘凉。
老周头的椅子就摆在两棵香樟树之间的空地中。
斑驳光影,老周头眯着眼睛,虽是眯着眼睛,拿出别在腰身上的老烟杆,那手上的动作却是很熟练。
微张眼睛,往老烟杆里填上烟叶,打着火石。
叭嗒两口,眼前烟雾袅袅。
眯上眼睛,老脸沟壑成群,却一脸怯意。
一一
一一
苏谨言从来不是纠结之人,这事有些稀奇古怪,令他糊里糊涂,他不再想这事,开始在院中练起剑来。
苏谨言缓慢的拔出桃木剑,一剑朝前斩去,剑气如虹,气劲朝前划过去,剑气划过前面三丈远的石桌子,桌子竟然被剑气劈开了两半。
苏谨言呆立片刻,随之欣喜若狂。剑气,我竟然修出了剑气。
苏谨言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石桌子还是石桌子,却已成两边。
苏谨言走近石桌子,石桌子从中间一分为二,切口光滑整齐。
剑气真的切开了石桌子。
剑气,真的修出了剑气。
苏谨言再次挥动桃木剑,这一剑他是走回原位,劈向石桌子,一半的石桌子。
仍是一剑朝前斩去,气流涌动,可那一半的石桌子仍是一半的石桌子,纹丝未动,并无损坏。
苏谨言哑了,同样挥出一剑,却不见剑气斩石。
苏谨言自是不甘心,闭眼瞑想,半盏茶时后,他再挥出一剑,气流涌动,那两半的石桌子还是那个样子,一块是之前一半的石桌子,另一块还是之前一半的石桌子。
搞个毛线,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