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问起,苏林连忙放下茶杯,把李相言和南宫依依来祥林雅舍买画的情形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李相言和南宫依依临走时,留了一句话苏林,让他带给书写字画的先生。
改日他们会登门拜访先生,若先生有意,西京大学府的大门随时欢迎先生的到来。
西京大学府在宋国地位非同一般,即使如今在金人的统治下,那地位也是未动分毫,这要归功于金国皇帝完颜亮。
这一男一女来自西京大学府,还能说出随时欢迎苏谨言去西京大学府。这两人还真非一般人,贵人不为过。
苏谨言并未有结识西京大学府之人的心,这去西京大学府自当另说。苏林喜不自禁,认为苏谨言的字画受西京大学府的人喜欢,贵人相助,苏谨言的好日子来了。可于苏谨言而言,自当西京大学府的人今日并未光顾过祥林雅舍。
当然,苏林可不这么认为,柜台抽屉中已多了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城南萧府正厅中,萧知远坐于正堂之上,堂下坐着刘一守,两人面前茶雾缭绕。
萧知远吹了吹茶叶,深酌一口,咽下茶水,嘴里呷了几下,言道:“这一次,杨家守墓人似乎有些手狠,去杨家庙里的官兵若不是归元大师出手,只怕是一个也回不来。”眉心微锁,接着言道:“难道是南边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刘一守不敢接,不知胡言乃是大忌。当然,萧知远这话并非在问刘一守,倒是像在自言自问。
沉默一时,萧知远看向刘一守,“那少年恰在那时出现在杨家庙难道真是巧合,可否查清楚了?”
这话当然是问刘一守的,刘一守立时毕恭毕敬回道:“大人,据武将柳无咎禀来,这少年的话应是真的,少年离去,他派人去了曹门大街,户部也作过调查,可以断定少年与杨家庙无关。”
萧知远眉心一抬,两眼精光闪闪,沉声道:“这都说明不了什么,继续派人盯着祥林雅舍。”
刘一守诚惶诚恐,微低首回道:“是。”。
萧知远再端茶杯,茶杯于眼前,目光灼灼,缓缓道:“杨家庙的事,别让官兵掺和了,让金陵阁的人出来吧。”
金陵阁!刘一守心下一惊,连声应是。
茶水入口,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一时,管家萧理出现在门前。
“老爷,”萧理站于门前行礼道:“少爷到了,少爷有两年多没见老爷了,他想见老爷。”
刘一守见萧知远闻萧暮雨从金国而来,脸现喜色,事已谈妥,他已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刘一守不着痕迹顺势起身告退。
开封城西京大学府竹林轩内,南宫依依眉开眼笑的展开了字画。
“爹,”南宫依依看向南客文轩,笑问道:“您觉得这幅字画怎样?”
南客文轩一脸淡然,看着字画并未言语,似乎有些失神。
李相言看向南宫文轩,他不明白大师兄这是何意,这么好的字画,虽然于大师兄来说算不得什么,不说完全入眼,可大师兄见此字画应该不会是这副表情呀!
南宫依依见父亲表现如此平静,兴奋劲一下子焉了下来,她怯怯的问道:“不好吗?”这话,她像是在自问。
“好,当然好。”南宫文轩忽尔抬头温声言道:“只是见到此字画,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