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昏迷的母亲身上,至于这里的其他人,她哪里还分得出更多心神注意着。
男人毕竟力气大,齐峰帮她扶着母亲往楼梯口走去,还能腾出一只手用电话跟楼下的保镖联系说了些什么。
阮小沫没注意听,她只是焦急地小心扶着母亲,不让母亲被磕到摔到。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带母亲下楼回到车上,才能检测确认母亲是否真的完全安然无碍。
这一层,旋即只剩下了他们下楼的脚步声。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大口喘气。
只有那个剩下刚才被靳烈风一脚踹飞的人,躺在地上,控制不住的痛苦抽气着。
就在其他人被靳烈风的气场镇住,没人敢出声的时候,清脆利落的脚步声,徐徐响起。
靳烈风踱着步子,宛如猎豹一样优雅地走到了刚才被他一脚踹飞的人面前。
他蹲下身,声音低沉清晰:“伤了我女人的手,我就要你赔一只手。”
阮鸿风终于回过神来,虽然心底被靳烈风的身上的肃杀之气所笼罩着,连说话都觉得艰难,但今天是他女儿的大日子,他不能任这件事发酵下去!
“靳少……”他看向靳烈风,上次的事,已经给了他深刻的教训,他也明白自己应该谨言慎行,便筹措着词句道:“这件事只是不小心,要一只手……未免太残忍了。”
靳烈风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而后点点头,仿佛给了他面子似的道:“你说得对,我可以不要他一只手臂,那我就……只要他整只手掌吧!”
他的话音未落,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的餐桌上抓起一把餐叉,猛地扎进了那人的手背。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乎刺破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
靳烈风整个人身上,都满溢着浓浓的嗜血杀气!
他眸底布满阴鸷之色,下手扎人的时候又准又狠,完全不带一点犹豫。
刹那间,那人的手背上,溢出了鲜红的血珠。
所有的人都一片安静,吓呆了地看着这一幕。
这里都是些普通人,平时厨房杀鸡杀鱼也就极限了,什么时候见过有人直接拿餐叉扎人手背的!
连阮小沫的父亲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靳烈风唇角邪妄地勾起,他盯着那个痛得都要叫不出声的人,残忍地抬了抬餐叉。
那人的手掌也被叉子带起……
那个人的手掌已经被他用叉子扎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