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神色挣扎,“那倒没有,但是我同窗说他在家中一直都是这般被叫!”
“呵。”孟晚轻笑一声,“叫就叫呗,我夜里没叫过?”
宋亭舟闻言耳根红了一片,他垂眸不看孟晚,手却不离开孟晚劲瘦的腰线,“白日也想听你这么喊。”
孟晚琢磨了下,好歹成了亲,这点小要求也不是不能满足,便退了一步,“人前喊你夫君成不成?若是不同意的话,夫君我也不喊了。”
宋亭舟只能不甘不愿的点头答应,抱着孟晚亲了一阵才将他放开。
晚上孟晚擀了凉面,现在许多瓜果还未成熟,也只能用蘑菇肉丁打卤,又切了几根胡瓜成丝,一会和面条一起拌着吃。
常金花和卢春芳回来的时候,孟晚已经打好卤切好胡瓜丝了,正在锅边下面条。
他热的汗水滑落,宋亭舟顺手拿了条帕子给他擦汗,随后又去巷子里拎了一桶新水回来,刚从井里打的水又冰又甜,凉拔面条正好。
孟晚实在热得不行,喝了碗井水,拌好了一碗面后端着坐到院子里去吃,一回头,他们几个一个个端着碗都出来了。
常金花挑起一筷子面条,劲滑爽口,“干脆打张石桌子放外头吃饭用,再去木匠那儿买几个现成的小木凳,阴天下雨的桌子也不用来回搬,只搬小凳子就成。”
外头夕阳落幕后确实有几分凉风,孟晚被吹的舒爽,赞同道:“我看行,明天关了铺子我就去石匠那儿问问。”
宋亭舟两日的假期结束,又要开始早出晚归的上学,李雅琴请假,孟晚便干脆一样少做了些。她不在,常金花憋得一肚子话对孟晚倒了出来。
“昨日我和你春芳嫂子去周家,听她说了几句李家的闲话。”
“什么闲话?”
难得常金花现在与外人相处,姿态越来越放松,孟晚给面子的坐到她旁边听她说话。
“你周婶说琴娘德行有些不好,让我注意着些,防着她与大郎单独相处。”常金花声音压得低,唯恐被人听了去。
孟晚一挑眉,“哦?这话怎么说?”
“你周婶说她儿子前年定亲后,李雅琴去她家闹过,说什么等了她儿子几年,拒了不少亲事,事到临头人竟然另娶了?这事当时闹开了,周围邻里都知道。”要不然周婶也不会主动往外说,这是怕别人误会他儿子真跟李雅琴有什么,干脆主动告诉新邻居,让宋家和她在统一战线上。
孟晚若有所思,“那不会他俩真有过一段吧?不然人家干嘛名声都不要了这么大肆宣扬?”果然,正常人听了都会这么想。
周婶苦不堪言,他儿子和李雅琴年岁相仿,算是青梅竹马,或是小时候还梳着垂鬓的时候,俩孩子玩笑着说过两句。
可又不是高门大户,身边仆从成群,说什么吃什么都有人禀告,市井小儿走街串巷的瞎玩瞎跑,说过的话转瞬即忘。
若周婶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可能李雅琴也不能惦记好几年儿时戏言,偏生他随了周婶的样貌,长得出彩,人又上进。
城西有间老字号的酒楼,名叫瑞丰楼的,周婶儿子在里头干了几年跑堂,被东家赏识做了小管事了,后又自己求到了大管事的次女,真是样样风光,堪称是柳堤巷里最出息的小子,这让一直等着周家上门提亲的李雅琴怎么受得了?
她被家里惯坏了,那年正是娇纵的时候,不管不顾的跑到周家大闹了一场。
周婶的儿子是先有机会见了未婚妻几面,两人接触了几次后才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求到的,在这个时代称得上是自由恋爱了,哪儿能让个莫名其妙的邻居给搅黄了?气血上头也说了几句难听话,李雅琴哭跑回家,自此名声也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