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女怎么能一样,你看温暖,从乡下随便带个野男人回来就嫁了人,不是赔钱货是什么?”刘子玉也没好气的帮腔。

    “娘!”温建国一边喊着刘子玉,一边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霍野,他红着脖子继续说道,

    “哪有您这样说自己孙女的,什么野男人,霍野挺好的,我们也是正儿八经办婚宴把女儿托付出去,您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我说话难听,你怎么不说你们做事难看,一个乡下泥腿子能好到哪里去,还办什么婚礼也不嫌丢人。”温家爷爷看老婆子说话,也忙出来帮腔。

    别的事情温暖懒得计较,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霍野的坏话,温暖是真忍不了,她把敬酒的用力放在了爷爷奶奶坐的那张桌子上,引起所有人注意之后她才道:

    “爷爷奶奶,我们邀请来参加婚礼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你们要是真觉得这么让你们丢脸,完全可以不来的,不来还能省我一桌酒席钱,来了就安安静静吃饭,饭菜都堵不住你们生疮流脓的嘴吗?一个个说话那么难听,这饭你们爱吃吃,不爱吃走人!”

    温暖是想说不爱吃滚蛋的,但到底当着老子的面,她还是克制了很多。

    老头老太太没想到温暖说话这么刻薄,脸气得一阵儿红一阵儿白,温老头子使劲儿拍了一巴掌桌子,怒道:

    “温建国,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就这么跟长辈说话,毫无教养,简直可恶。”

    “是谁先可恶的呢?”温暖不给她爹说话的机会,反问道:“不是你们先为老不尊,一口一个野男人,这就是你们的教养?幸好我不随你们呢!”

    “这个男人结婚,连个亲戚,连个爹妈都没有,赤条条一个,不是野男人是什么,听说他叫霍野是吧!他们家都认为他是个野种!”温老头儿冷笑了一声。

    霍野站在温暖身后,手紧紧的抓住酒杯,指节泛白。

    他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被人指着鼻子几次三番的羞辱,他自然也气愤。

    不过他很快的就放松了,看到温暖雄赳赳气昂昂的挡在自己前,替自己讲话,他就什么气都没了。

    温暖没想到爷爷会如此戳霍野的痛处,父母早亡本来就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伤痛。

    他叫霍野,是因为父亲希望他可以不被世俗羁绊,可以活得潇洒自在·········

    一个野字寄托了他父亲对他所有美好的祝愿,怎到了爷爷嘴里就这么不堪。

    温暖真的想要赶人了。

    只是她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口忽然闯入的一道威严又虚弱的声音打断:

    “是谁说霍野没有家人来的?又是谁说霍野是野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