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要离开这里的人了。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他考过了乡试,再成功考过了会试,殿试也顺顺利利结束。
这辈子,他们可能都见不到一面。
那些什么恩恩怨怨小摩擦的,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倒也不足以挂齿。
他走上前,拱手温声道:“纪文兄,好久不见了。”
朱纪文身子一顿,看着眉眼含笑的少年,眼神变了变,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泽玉兄,恭喜你了。”
沈舟闻言,嘴边的笑意深了些。
眼看着沈舟和朱纪文聊了起来,徐承志竖起了耳朵。
张言常看着就差把耳朵贴过去的徐承志,低头掩嘴,掩饰着上扬的嘴角。
“承志兄,要过去吗?”
徐承志摇头,“再等等,我不急。”
张言常也没拆穿他,看了眼聊得恰好的沈舟和朱纪文,想了想,便也等一等。
总得跟沈舟说一声再离开为好。
朱纪文本来以为他跟沈舟没什么好聊的。
可不知哪里不对,他跟沈舟竟是聊了起来。
从温习方法聊到课业,再从课业聊到县试,府试和院试。
等他跟沈舟道别,转身往堂屋走去时,他才惊觉,沈舟这人,脾性比他想的还要好。
他回头看了眼正迎上前的徐承志和张言常两人,驻足望了两眼,才再次抬步离开。
徐承志瞥了眼总算离开的朱纪文,从怀里掏出了几封信。
“泽玉兄,你瞧,我写了这么多。”
刚道别准备离开的张言常见此,一脸惊讶。
沈舟眼睛眨了眨,看看递过来的五六封信,又看看一脸期待,恨不得他现在就打开看信的徐承志,伸出的手有些想拒绝。
“承志兄,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直说便可。”
徐承志摇头,见张言常也是自己人,便也没想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