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一听,把碎银塞回徐承志的手里。

    “你倒是看得起我,我不要了,你自己拿着吧。”

    两人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连什么时候书房门被打开了也不知道。

    张言常使了好几个眼神,可惜两人都没看到。

    他偏头掩嘴,似是嗓子眼不舒服,咳了两声。

    沈舟抬头一看,顿时老实了。

    徐承志也老实了,脊背惊得直直的。

    吴敬荣看了眼旁边报信的张言常,又淡淡地看向刚刚玩闹的两人。

    “阿舟,你上月一次旬考没考,找承志要题,把旬考的题都做一遍,旬假前送到书房。”

    “承志,你把刚刚没答上来的题的出处全文抄写,到时随旬考的题一并送过来。”

    “还有你。”

    吴敬荣看向张言常,“你也把没答上来题的全文抄一抄,理解深刻了,下回再答不上来,再抄。”

    “是。”

    三人大气不敢出,乖乖巧巧应下。

    吴敬荣袖子一甩,负手在后,神色淡然。

    “回去吧,还站这作甚?是不是还想站着?”

    “回夫子,我们这就回去。”

    三人一路无话,安静乖顺地回了学堂。

    学堂里并不完全安静。

    有人在小声讨论问题。

    也有人在小声背书。

    沈舟看了眼徐承志,收下了路上徐承志硬塞到手里的碎银。

    他拿出书篮里的东西。

    准备先画幅画静静心。

    一画画,周围的声音沈舟全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