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再次掀开幔帐将手伸了过去。
她信守承诺绝不偷看,特地别过脑袋,谁知在接诏书的时候手竟不小心触到了他露在水面的颈子。
裴昼的耳朵一下子红了,感觉冷水才压下去的热气突然又从底下蒸腾了起来。
“昭回,你难道……”
姜芷还打算再跟裴昼说点什么,可是裴昼的忍耐已经快到了头。
“馥馥,你先去别的地方坐会儿吧!你也不要再跟我讲话了,你有什么想法,等我们回去再说。”
姜芷仍然蹲在池边不肯走,她隔着帐子看着裴昼的剪影,问道:“昭回,你是不是很难受。”
这不是废话?
裴昼咬着牙没吭声。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扭头拨开帐子,手背上的青筋分明。
“你再不走,我不能保证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你若想要……”
“你特地去太医院制了这虎狼药,难道就没有一齐制出来一些解药吗?”
“……”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种东西竟然还有解药。
姜芷望着裴昼笑了笑,从前襟中掏出一颗蜡封的药丸。
“你试试这个药,可以缓解你的症状。”
“你……”裴昼望着那药丸颇为无语,“你有解药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你又没问!”
姜芷不无怨怼的看了裴昼一眼。
“你看吧,你自己又想不起来,去太医院的时候还特地不叫上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裴昼但凡去太医院的时候叫上她,她必然会问一下太医解药的制法,配一些效果好又不伤身的解药出来。
可是裴昼去太医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吭声,她没机会见到太医们,只能自己去外面的小药铺子配了一些可能缓解他症状的药来,效果究竟好不好还未可知。
裴昼本来还有些委屈,此时也不敢吭声了。
他原本是觉得制着男人用的虎狼药,不好让姜芷这么一个小姑娘陪同,而今看来却是他不占理的缘由。
姜芷那一张伶牙利嘴,再说下去就全成他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