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也怕真的伤了姜芷的心,以后没人好好干活,所以还是派了太监总管去宫正司打点了下。
宫正司的人得了令,下手并不算狠。二十杖下去,虽然表皮上见了血,实际上倒没有多大损伤。
至于去衣受刑,确实是去了衣,但是行刑的房间里只有两三个行刑和监刑的宫人,倒也没让姜芷颜面扫地。
事后,新帝特地派人将姜芷送回了家。为表看重,太监总管还特地过来送姜芷出宫。
姜芷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原本还十分气恼,没想到太监总管过来特地说了几句哄她,还拿了一个很大的锦囊塞到了姜芷怀里。
“姜大人,你受的委屈陛下都看在眼里的!”说着,太监总管意有所指地拍了拍锦囊。
姜芷打开锦囊看了看,瞧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小银锭自,眼睛突然放起了光。
太监总管又塞给姜芷一份文书,允许她日后可以随意出入尚食局。此外,太监总管还特地叮嘱姜芷,一定要将陛下患有隐疾的事情藏好,无论如何不可外传。只要姜芷能将新帝的病治好,日后必然还有赏赐。
姜芷原本还有些生气,见新帝事儿做得如此妥当,最后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
新帝莫名其妙身患隐疾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姜芷怕这事儿真的是姜仪做的,还是很想再去尚食局走一趟寻找答案。
倘若姜仪真的胆大包天,被她查到可能还有活路;有一天被别人查到的话,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子,那可就谁都拿不准了。
她现在并不确定新帝的隐疾是不是跟尚食局的饮食有关,不好直接将她的猜测说出口。再者说,即便是她眼下真的向新帝弹劾,无凭无据的,尚食局上下只怕还会弹劾她公报私仇无端攀咬。
姜芷左思右想,故作高深地跟太监总管说道:“公公,下官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裴监正送来那药丸子不管用的原因了!”
太监总管一脸好奇。
姜芷又道:“那药是神仙赐下来的药,不可与人间饭食杂服。陛下日后再想吃那个药,需要提前一日沐浴绝食,这样保准见效!”
太监见姜芷说的神乎其神,虽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应下了。
宫人套好了马车,牵着马走到了宫门口,姜芷跟太监总管告辞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太监总管拉住了姜芷的衣袖,又特地敲打了一番。
“姜大人,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且不可对陛下心生怨怼!”
姜芷的火气本来已经灭了八分,此时又抑制不住的重新燃烧了起来。
姜芷回去的时候并没有拐到司天监,就连裴昼派来找她的奴才也一概打发走了。
她怕裴昼知道她挨打的事情担心,一气之下帮她把这活儿推掉,那她以后只怕再没有机会进尚食局了。
她找了个理由请假休沐,在家歇了几日,伤好之后又想办法溜进了宫。
姜芷本想去勤政殿拜见一下新帝,打探一下新帝的病情有没有进展,不过宫人又说新帝并不在殿中,姜芷只好告退,直接拐到了尚食局。
这一次她做好了防备,不仅拿上了新帝赐给她的文书,还事先在太监总管那里打了声招呼,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姜芷一路小心谨慎,顺利躲过人群钻进了尚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