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亲了一会儿,陆言锡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陆言锡捏着芳洲的下颌打开她的嘴巴,看了看她的舌/头,这才明白今日芳洲始终默不作声的原因。
“谁干的?”陆言锡黑着脸问道。
芳洲自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言锡有些恼怒,正要发作,芳洲急忙拦下了他。
芳洲一边摇着头,眼睛寻觅着纸笔的方向,陆言锡没有看懂她的意思,怒意未减分毫。
芳洲手忙脚乱,此时也不顾的去拿纸笔了,直接握住了陆言锡的手,右手的食指划到他的手心。
嫩白的指尖在陆言锡的掌心来回划动着,陆言锡怔了一下,怒气一下子消了八分。
“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陆言锡耐着性子看了半晌才看清楚芳洲写下的字,皱着眉抬眸看了芳洲一眼。
不小心咬到的?
谁会信这些鬼话?
陆言锡放下了芳洲的手起了身,出门敲开了隔壁灵芝的房间。
他问了一下芳洲最近这些日子的遭遇,特地问了下芳洲舌/头受伤的缘由。
芳洲也从榻上爬起来,扒着窗户看正在院中说话的灵芝和陆言锡。
距离略微有些远,芳洲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料想灵芝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大概率是在骂王元益和波州营里的那些管事。
芳洲在窗边站了很久,看着陆言锡和灵芝说完了话,也不顾得回来同她道别,就怒不可遏地带着几个随从出了门。
之后几天陆言锡都没有再来过芳洲这里,但是陆言锡派来的大夫和送饭食药品的随从倒是来过几次。
又隔了一阵子,城中传来了消息,说是一年前从京城来的那位新科进士王元益出了事,好像是因为喝花酒宿娼贻误军机,被将军沈怀沙斩于马下。
很快芳洲在波州营的烂账也有了结果。
芳洲是朝廷流放到此处为奴的,不能轻易赎身回良籍,陆言锡便求沈怀沙将芳洲调出军营,做了自己的侍婢。
很快就有人来接芳洲去驿馆,灵芝就退了老房子的租金,重新在驿馆旁边找了个房子住下。
裴昼和姜芷在波州一连待了数月,一直在帮助波州营操练火器。沈怀沙将火炮和手铳等火器用于阵前,效果斐然。几战过去,海寇惨败,得十几年所未有之大捷。
捷讯送到京师,朝野欣喜若狂。皇帝赵慎嘉奖了沈怀沙和裴昼等人,希望大家可以乘胜追击,早日将海寇一举歼灭,没想到丞相裴松却有了不同的看法。
除了东南,西北也在用兵。这次海寇惨败,且得几年休养生息,不如见好就收,将所有的兵力和粮饷都挪到危如累卵的西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