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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雷万然跪在崔云舟面前,默不作声,因为那支金步摇,居然在证物房里凭空消失了。
“留守署何时变成了贼人进出自如的场所,你这个留守副使若不能把证物找回来并抓到犯人,就革职查办吧。”
崔云舟喝了一口桌上的苦丁茶,冷冷的对雷万然说道。
“下官一定尽力!留守大人放心!”雷万然心中把留守署上下几百人都骂了个遍,哪个天煞的要他倒霉。
雷万然离开留守署,直奔位于延康坊的度支司。
“报,留守副使到!”一名度支司的小吏故意扯大嗓门喊道。
房间里蒋昊之将金步摇收进一个锦盒,窗户外一个人影从角落消失。
“蒋郎中!”雷万然二话不说,随便敲了一下门便推门而入。
“见过雷副使!”蒋昊之一脸笑容,招呼雷万然落座。
雷万然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年轻官员,不由得心中暗骂,要不是暗卫给了线索,他断断没想到偷步摇的居然是蒋昊之。
“昨夜度支司库房失窃,今日蒋郎中应该很忙才是,怎的有空在喝茶?”雷万然瞄了一眼案几上那壶飘着热气的茶水。
“说起来,下官正在查失窃的账簿到底有多少,恰巧雷副使你来了,必定得奉茶不是?”蒋昊之依然笑容满脸,指了指案几角落那一叠卷宗。
“蒋郎中,不瞒你说,这事非同小可,崔留守生气极了,若本官无法给他交代,怕是得革职查办喽...”雷万然一脸担忧,摇了摇头。
“啊,虽说张主事死的可怜,可刘主事的死,大理寺那边不是查验了是普通溺水,兴许是巧合罢了...”
蒋昊之从容地替雷万然倒了杯茶,在他一旁坐下。
“蒋郎中的意思是,刘主事自己失足溺水,被贼人偷了库房钥匙,然后贼人来库房把张主事杀了,偷走账簿?”
“不正是这样吗?”蒋昊之一脸疑惑看着雷万然。
“那本官想知道,失窃的账簿,是哪一年的?”
“根据下官方才翻阅整理所得,应该是开元二十年的漕运账簿...”
雷万然心中一颤,那年不就是祈王府血案的那一年。
“报!西市又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是度支司的账房文先生!”外头一名金吾卫大声汇报道。
蒋昊之与雷万然对视一眼,雷万然突然开口问道:“文先生生前是否也经手过那失窃的账簿?”
蒋昊之沉吟片刻,“下官不太记得,得查阅资料,雷副使还是先赶往现场吧,待会下官亲自去留守署给你汇报。”
雷万然眉头一皱,点了点头,快步跟着金吾卫离开了度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