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不屑:跟她玩这套?想用唾沫星子将人淹死这招,可惜她已经不是那个任季家人揉圆搓扁的原主了。

    “大嫂怎么能血口喷人?”白非墨说着红了眼眶,但她一直在隐忍克制,眼泪只堪堪在眼眶打转,“我只是轻轻踢了大嫂手腕一下,也不过是心急,为了拦着您抓川哥儿。”

    那模样就差指控葛琼华:你抓季川的时候可有想过季川是你的侄子?

    “我把小玲儿给斌哥抱着,还不是怕你再来抓川哥儿的时候,我腾不出手拦着吗?刚才我……”白非墨声音小了下去,委委屈屈的,“我也差点把小玲儿摔着。”

    葛琼华气炸了:“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季川打小虎在先,我来评评理还有错了?”

    “大嫂就是要拆了门的评理吗?大嫂就看到小虎被打,看不到川哥儿身上的伤吗?川哥儿才六岁,他有什么错值得被自家堂哥打成这样?大嫂就是这么心疼自己侄子侄女的吗?若不是孩子们懂事,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是要指望大嫂吗?”

    白非墨每问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声音就拔高一点,当她四句问完的时候,村民心里的天平已经基本倾斜到她这边。

    怎么看怎么觉得葛琼华和那个自始至终哭个没停的季小虎在作秀。

    但仍然有部分村民觉得是白非墨在强词夺理,葛琼华如果不占理,会气冲冲的找到白非墨脸上吗?那得是多没脸才能做出来的事儿。

    此时四个小家伙心里也各自活动开来。

    季斌:我和娘的距离拉开了一点,我需得不着痕迹往前走两步,免得一会儿葛琼华那个女人动手,我护不住娘。

    季川:被娘护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啊,哈哈哈。

    季歌:娘怎么就可以这么威武霸气,爱了爱了。

    季玲:我……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哭?

    不待葛琼华做出反应拉回村民心里即将倾塌的天平,只听“哇……”的一声,季玲哭了。

    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双手扑腾一下,向白非墨的位置用力:“哥哥,要娘抱,我怕。”

    一个两岁娃娃的眼泪远比一个妇人的嚎啕大哭来的更有震撼力,此刻季玲的哭声就好像敲在每一个村民的心上。

    周围都是人,白非墨倒不会明面上去揍葛琼华,免得落人口实,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将她淹死了。

    她倒不是怕被人说,关键是她刚来这里,根基不稳,要啥没啥,真把这些村民惹急了对她和孩子才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