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锋有罪，死不足惜。”
“只是他们，也是不得已为之……没有谁天生恶人。”
“然师尊有罪，弟子亦然。”
“日后若是有人追责，他们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我有罪，亦往之，愿往之。”
“师兄！”闻言，柳晨等人纷纷开口。
“宗主长老皆死。”沈峰打断了他们，说道：“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师兄！”
“这……”柳晨咬牙道：“自然是认的，但……”
“没有但是。”
沈峰说道：“我自打出生就被抛弃，云无锋看中我天资，将我带回宗内，抚养我长大成人。”
“哪怕他恶贯满盈，对我的养育之恩却是不假，你们能明白吗？”
“我身为天剑山大弟子，我死，日后若是朝廷追究，或对你们网开一面。”
“这结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就把我埋在剑台下吧，其他地方，我也待不习惯……”
微风拂过流云，剑峰寂寂无声。
虚影渐散，沈峰的身体也塌了下来，只是手里的短剑还在淌血。
慕容挽风闭上眼睛不忍去看，柳晨等人则是接连对着沈峰跪下。
“恭送大师兄！”
“恭送大师兄！”
“……”
……
“生而破碎，却有一颗重塑山河之心。”
“可惜了。”
幽叹传来，一道火红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你是何人！”柳晨率先拔剑，横眉怒目。